了。
许迟见他一回家就往电脑上扑,恨不得立刻把键盘抢走,瞪起眼睛说,“你现在需要休息,赶快把肉给我养回来,不然不许你写稿。”
“我已经开了半个月天窗了!违约金很高的!”沈澈抱住键盘不肯松手。
许迟脸色阴沉,“违约金多少,我给你付。”
犟不过许少爷的财大气粗,小作家想了半天,才弱弱地反驳,“可、可是我不能辜负读者的期待”
许迟暗暗翻了个白眼,读者算个屁,一万个读者也没有一个沈澈重要,“你刚出院,昨天还输了一天液,怎么能一回家就工作,你不要命了?”
小作家目光灼灼,口气坚定,“写作就是我的命!史先生说过,唯有文字能担当此任,宣告生命曾经在场!”
许迟懒得再跟他斗嘴,直接强行把人拦腰抱起,几步抱进了卧室,按在床上。
沈澈拼命挣扎,“你放开我!让我写稿!”可惜他力气哪里比得过许迟,被按在床上就不能动弹,只能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漂亮眼睛含泪控诉。
许迟两下把他外衣脱了,把枕头垫在他脖子下面,盖上被子,又温柔地哄道,“你先睡个午觉,我帮你放了水,一会儿去泡个澡,养好精神再工作,好不好?”
“可是”
“你累了,要休息,听话。”许迟的声音低低的,仿佛有催眠的魔力。
“唔”沈澈渐渐觉得眼皮打架,被窝软乎乎的,的确让人有点舍不得离开。
许迟一下一下轻柔地摸他的头发,“乖。”
“嗯”
沈澈这段时间在医院被折腾得够呛,一沾枕头就犯起浓浓困意,终于还是放弃了努力更文的念头,放任自己在温暖的被窝里沉睡过去,睡着前还迷迷糊糊地想,这个许迟简直就是自己勤奋更新的最大绊脚石
又养了些时日,伤终于算是好全了。这日早晨许迟去上班,见沈澈蹲在阳台逗猫玩,便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学校?你可以带着笔记本,在我办公室写稿。”
沈澈有些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我跟你去学校做什么?我在家也可以写啊。”
“整天待在家里不闷吗?就当出去放放风。”许迟极力邀请,又企图用美食来当作诱饵,“对了,我们学校附近有好几家餐馆都上了必吃榜,想不想去尝尝?”
他其实是害怕,怕沈澈又像上次那样,招呼也不打就自己跑出家,然后傻了吧唧地把自己弄伤——他没办法保证每次都能幸运地找到沈澈,所以还是带在身边比较放心。
许迟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神经质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沈澈锁在家里,或者牢牢锁在自己身边。
“我想想”沈澈有多聪明,他不会看不出许迟的担忧,他也不说破,只是抱着豆花想了一下,然后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那好吧,中午我要吃牛肉火锅。”
晨光透过阳台的窗户洒下来,落在沈澈的侧脸上,把他精致的五官渡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或许是因为瘦了,竟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许迟又想,自己怎么会舍得锁住他呢,他就像一只有着漂亮羽毛的鸟儿,想让他自由地飞,又怕他一下子飞进了云端,被暴雨和雷电灼伤。
这样矛盾的想法,让许迟每每想起沈澈时,总会在那片温情缱绻的爱意中,凭空生出一股失落感来。
沈澈抱着笔记本和许迟一起去了学校,他有点期待多年未曾再踏入过的大学校园,以及即将会享用的牛肉火锅。
许迟上午有两节大课,沈澈就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面,默默地码字。
平心而论,讲台上的许迟真的很有魅力。他本来外形就十分出众,个子又高大,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更不用说他真的很会讲,授课节奏行云流水,课堂气氛轻松愉快,低头看讲义时,认真的样子又格外迷人。
来听课的学生着实不少,而且看起来,大部分人并不是物理系的学生——物理系总不会有那么多女生吧?比如坐在沈澈旁边的这俩:两个女孩子都化着精细的淡妆,看着许迟的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叽叽喳喳地小声讨论。
“许教授也太帅了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结婚呢。”
“这么年轻,肯定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