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撸上来,又让偷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膏,涂在兰京臂上,那原本有守宫砂的雪白肌肤上,便渐渐如颜料渲染一般,由浅至深出现了殷红一点。
兰京瞪大了眼,瞠目结舌的道:“这、这是……”
“守宫砂啊,”韩雁起道:“其实吧,你还是完璧之身,那天的血迹,是鸡血。”
兰京恍惚了半天才喃喃道:“怪不得一点儿也不痛……”方说罢,就反应过来,顿时脸飞红霞。
韩雁起笑道:“现在你安心了吧。”
兰京不情愿的道:“可是……”
明盛兰将银两塞到她手中,道:“兰姑娘,你也不小了,去买些地,寻个良家嫁了吧。”
兰京心中一动,是啊,做正妻,怎么也比做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要好,就算是穷了点,那也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何况,她现在手中也有了钱,还能买地……
想到这里,兰京朝明盛兰深深一拜,后自行离去。
齐小白道:“原来你没有睡过那女人?”
韩雁起白了他一眼,道:“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
齐小白面色不改,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我都多少天没有碰过女人了。”
韩雁起扭过头去,不理齐小白了。他还在为那天齐小白强行吻他的事情生气呢,堂堂一个床技大师,竟然在一天之内,被两个人强吻,真是丢人。
所以说,同性相斥!
齐小白伏低做小的凑上去,道:“舅舅,你还在生气呢?”
韩雁起不说话,好半天才哼哼道:“你这个混蛋。”
“我是混蛋,那舅舅不就是大混蛋?”齐小白笑了笑。
韩雁起骂道:“你才是大混蛋,我又不是你亲舅舅。”说完气鼓鼓的走开了。
齐小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看来韩雁起一时半会是不会原谅他了。
再往前走了几日,就到了青州城,又照例找了家客栈打尖吃饭。
那小二道:“几位客官,这下面没座儿了,可愿意到上边去?”
这客栈分四层,一二层是吃饭喝茶的,三四层是住人的。二楼比一楼座位少、价钱贵。
如今一楼也没空位了,这正是晌午呢,几人便点头答应了。
随意挑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来等上菜。
韩雁起把头搁在窗口,往下看热闹的市井,道:“这青州城可真热闹啊。”
小二一面沏茶一边搭话道:“几位客官是外地人啊,我们青州可是有南边儿最大的港口,来来往往,客商云集,能不热闹么。”
“港口啊,”韩雁起若有所思的道:“那你们这儿很多好玩的了?”
小二嘿嘿一笑,道:“那是,不过客官喜欢哪方面的玩的呢。如果是希望风景,往西出朝安门走几十里路,就是绿水青山,风景极好。若是喜欢风雅,城北听风茶馆有许多文人名士留下的墨宝……”
韩雁起忽然打断道:“若是喜欢风月呢?”
小二一愣,没想到他这样直接的问这种问题,随即笑道:“客官若是喜欢风月,就不得不去莫名湖旁边青州最大的妓馆如意楼了。如意楼不但是美人如云,最新奇的地方啊,还是那里有蛮族妞,什么黄头发的绿眼睛的,红头发的蓝眼睛的,还有倭女。甚至还有扬州瘦马呢,客官尽管去玩玩。”说着说着,小二就绽开一个男人都懂的心知肚明的笑容。
说到扬州瘦马,韩雁起眼中就流露出笑意。
扬州瘦马,那可是扬州风月场的一绝啊。寻来身形瘦弱的幼女,自小进行训练。要学琴瑟笙箫,吟诗作画,打理家务,各种奇淫巧技。
韩雁起本就是扬州长大,在时花楼坐镇,见过的顶尖扬州瘦马,比有些人一辈子见过的美女还多。如今小二提及,他自是想起旧事。
那顶好的扬州瘦马,身段风流,瘦而不干,身轻如燕。又兼所习甚多,满腹诗书,当真是床上尤物,床下知己。
不过比扬州瘦马更难得的,自然是小二所提到的那些蛮夷女子。
韩雁起知道扬州也是有蛮夷妓子的,但不曾接触过,是以十分好奇。他想,那些蛮夷女子,是否也有什么特殊的床上技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