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委屈你了,是偷香的错,没有照顾好你。公子,往后我们可再不能住这样的地方了,公子若是吃这样的食物,人会变傻的!”
林家父女的脸都绿了,林白湖的脸色也不好看,白菁和江澜持这两个同为客人的,也是想笑又不好笑。
林香湾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小贱人,我家的厨子可是扬州重金聘来的,这一顿饭,能抵你好几年的口粮!”
“竟然是扬州请来的!”偷香掩住小嘴,瞪大杏眼冲窃玉道:“窃玉,你还记得咱们家去年刚请的专门给马夫烧菜的厨子是哪儿的吗?”
“当然记得,”窃玉脆生生的答道:“不就是扬州一品楼请来的么,据说在那里当了二十年厨子了,不过我看也不怎么样,不然怎么会被公子辞了呢,那东西,连马夫都吃不下。”
偷香这才转向林香湾,同情的道:“林小姐,你好可怜噢,吃这种东西,你真的没有傻掉吗?”
“你……”林香湾气得直跺脚,举手就像扇偷香一耳光,被林白湖捉住了手。
“哈哈哈哈哈哈……”齐小白大笑出声,捂着肚子道:“好了,好了,偷香,你就别再逗林小姐了,看她的脸都变成青菜色了。”
“是。”偷香还算记得齐小白是主母候选人,见好就收,乖巧的收起架势,拉开椅子道:“公子爷请吧。”
窃玉伶俐的扶韩雁起坐下,两人又主人模样的道:“各位也请吧,这时辰可不早了呢。”
林英庆脸黑得像锅盖,怎么好和两个小丫头计较,挥挥手道声请吧,便入了席。
“公子,吃点这个,还有这个,这个好……”偷香窃玉一人一边,给韩雁起布菜盛汤,硬是把风头抢尽了,韩雁起埋头吃饭,根本不抬头,实在是忍得肚子都要疼了。
偷香窃玉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抽空给“主母”、“未来主母”们都布了菜,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这一顿饭下来,本按照林英庆的计划,应该是谈笑风生,拉拢关系的大好机会,被偷香窃玉这么一搅,就听见偷香窃玉脆生生的指挥声,把林家的仆人指挥的团团转。其他人闷头吃饭,当然也不乏心有不甘的林香湾之类,好在被林白湖按压住了。
林英庆气都要气饱了,就吃了半碗,一搁筷子,抹抹嘴,道:“这个,明……”
“哎,等等。”偷香伸出一根手指,止住了林英庆的话头,道:“林老爷,不好意思,不过您难道不知道在人家没吃完的时候,不要随便说话打扰人家么?这可是礼貌呀。”
“不过呢……”窃玉接道:“如果您真有什么急事,那就说吧。声音可轻点儿,别扰着人家了。”
“放肆!”林英庆憋着猪肝脸道:“我在自己家里,难道还有听你们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的话?”
偷香忧伤的道:“明公子,我们可是和公子一起跟着你来的啊……”
明盛兰放下碗,咳了一声,对林英庆道:“林庄主,对不住,这两个小丫头素来这般模样,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小丫头计较了吧。”他这口气实在是诚恳极了。
林英气喷着粗气,瞪着偷香窃玉。
偷香和窃玉交握双手,含泪道:“明公子真是好人,林庄主,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们吧——窃玉,昨儿林小姐骂人的时候庄主是怎么说的来着?”
窃玉细声道:“好像……好像是‘小女无状,请见谅’之类的。”
偷香道:“呜呜……我们两姐妹……自幼孤苦伶仃,没有爹娘管束,是野惯了的丫头,没有教养,粗俗无礼,不懂规矩,林庄主你就把我们当个——啊就两个p,放了吧!”
她这一句句,简直不是在骂自己,而是声声骂在林香湾身上,还让人反驳不了。
林英庆用力喘了几口气,一双眼睛盯着偷香窃玉简直就像要择人而噬。
明盛兰只好硬着头皮打圆场,好在林英庆也不知是心机深沉还是真那么大度,竟也不和偷香窃玉计较。
“舅舅,舅舅……”
韩雁起恍恍惚惚的抬头,发现齐小白的脸近在咫尺,吓了一跳,道:“你……你什么事啊?”
“问好啊,”齐小白笑眯眯的挡住韩雁起的去路,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