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一个人。
一开始便在心中对韩雁起存了一点不喜,途中多有压抑,先前总觉此人欢场多年,还一副天真无知的样子,不是心机深沉就是缺心眼。
现下看他样子,说的话,又很合自己意。再想到之前破蒙离案时他也不失灵泛,心地十分善良,难不成他其实是有苦衷的?明盛兰虽鄙视娼妓,却不是鄙视那些情义双全、不得已才堕落欢场的妓子,反而慕其高义。
又鄙夷,又觉亲近,实在是矛盾无比。
思及此处,明盛兰便故作无意的道:“我们下个落脚处是金莲县,县中多妓馆,你们到时可要去见识?”
齐眉掩着口笑道:“哎呀,明捕头,你怎么可以当着我一个女子的面说这些话呢?”
明盛兰似笑非笑的道:“齐大姐何必在意呢,我只是说去见识见识那里的……繁华罢了,又不是要做什么。何况以齐大姐的阅历,这些事应当是司空见惯的吧?”
齐眉气得不轻,一扭头不说话了。
明盛兰道:“如何?雁起。”
韩雁起道:“那地方……有时花楼好么?”
齐眉臊眉搭眼的道:“哟,弟弟,没想到你也挺大眼界呀,时花楼……你可听过一句话,天下风月,八分归扬州,扬州风月,八分归时花楼。这时花楼,哪里是一个小县城的妓馆能比的。”
韩雁起道:“这样啊……那也没什么好去的了。”
明盛兰僵了僵,道:“雁起,我听闻那里的妓子不但爱俏,而且爱财,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韩雁起道:“很正常啊。”
明盛兰道:“正常?”
韩雁起道:“对啊,他们卖身,别人来买,自然要付钱的。我以前在时花楼,逢年过节,初一十五,也有许多人送礼送金呢。”他是想起每每逢年过节,时花楼,甚至扬州其他一些妓馆的头牌,都要备好礼金,恭恭敬敬的上门来,磕三个响头,口称公子,奉上礼品。
至于买卖一事,韩雁起不曾入世,但也从师父口中知道,这世上买东西,都是要给钱的,就连那些花魁头牌,逢年过节的送那么些东西,不也是因为他指点了他们床技么。遂有此一说。
可听在别人耳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明盛兰倒还没什么,齐眉就先把嘴张得溜圆,瞠目结舌的惊叫道:“时花楼!你!你……时花楼……”
韩雁起奇怪的道:“齐大姐你怎么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