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那样子,说不定哪天会把他做了……”说着他摇摇头,觉得自己想象力太丰富。
周霖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大章正在门口等着,刚才他想跟进去,周霖“咣当”一声把门锁死了,他没进去就只能在外面等周霖。
“周霖老弟,我怎么觉得你长得这么漂亮呢?”大章伸舌头舔了下嘴唇,一脸猥琐相,刚才心里想着该和周霖说什么,然后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周霖看他的目光就像看智障一样,他实在懒得理这人,便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走过去。
大章抓住了他的袖子,不让他走,“小周啊,你也知道我什么心思,跟我上一次床我保证不再纠缠你怎么样?”
周霖把袖子拽出来,淡淡地说了一个字:“滚。”
“嘿,别这么绝情嘛,好歹我刚才也帮你说好话了。”大章不死心,周霖长得实在太对他胃口了,不和周霖上一次床他实在不甘心。
“我不需要你说好话。”周霖说完这句话就要走,他可不是那种随便和人上床的人。
“你要是不和我上床我就诬陷你偷东西……”大章眼珠子转了转,不怀好意地威胁周霖。
周霖在心里说了句呵呵,这种手段别人在他身上已经用过好几遍了,都过时了。每次老板都相信别人不相信他,没办法,谁让他进过监狱呢,就好像他天生长了张不像好人的脸一样。
“随便。”周霖最终只扔下这两个字就走了。反正他也习惯了,这个工作虽然轻松,但也不是不能换。
当晚周霖就主动和老板辞职了,与其等着人诬陷他让老板撵还不如自己主动走,谁都省事。
周霖住的贫民窟里什么人都有,在这里住了几天以后他就改变了原来的“在这里住的都是想要改变现状,把生活过得更好的人”的想法。
他左面的邻居是个在外面卖的女人,带着一个三岁的先天大脑有些迟钝又患有重病的儿子,不得不用这种来钱快的办法给儿子凑医药费。
右面的邻居是个男的,也是在外面卖的,他比左面的女人高级,出入的都是夜总会那样的地方,一次赚的很多。周霖很不明白,为什么他赚的那么多还要在这种破地方住。
对面是一个死宅,周霖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个词,他从来没见过对面的邻居长什么样,要不是屋里的灯光时明时灭他都会以为对面没人。听说里面的人是个游戏玩家,依靠游戏赚钱。
周霖和他们不熟悉,住了这么多天和他们也没说过几句话,贫民窟里有十多个人,每个人的作息都不太一样,他们很少有碰面的机会,即使碰上了也不会说话。
天色已经很晚了,周霖看了一眼他用第一桶金买的钟表,已经十二点了,外面的音乐声却震耳欲聋,丝毫没有停掉的意思。这里的人都早出晚归的,根据周霖的观察,这个时间除了他和那个死宅,还有这个放音乐的人在以外,其他人都不在。
而他和死宅都不会对他大半夜打电话不睡觉放音乐的行为说什么,所以每次这个人都是肆无忌惮。
周霖想去制止他,想了想,算了,重新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别人做什么怎么做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去阻止他肯定免不了争吵,他懒得说话,还是忍一会儿吧,根据以往的经验,音乐应该快结束了。
时针走过二的时候,音乐终于停了,周霖也早就睡着了,他的其他邻居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大概每个城市都会有他们这种人,生活在边缘地带,辛苦地付出却得不到回报,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
周霖在家里待了两天,看完了一整本书才出去找工作,看似他总是有什么雄心大志,其实他对未来真的没什么规划。或者说他有规划却实现不了。他想学门手艺,可不知道该学什么,也不知道有谁愿意收他当徒弟。找工作的时候别人都嫌弃他,更别说收徒弟了。
周霖挺不明白的,为什么因为他蹲过监狱就要遭受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还总是用那种害怕的目光看他,就好像他还会杀人一样。
当年他杀人也是逼不得已,要是给他换一种环境,说不定他也会出人头地,在某个大城市生活的很好,而不是挣扎在社会底层,受人白眼。
以前他不觉得怨恨,人是他杀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