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不会多语,所以,阮成依旧无声。一生的答案,终于尽数断送进那一阵沉默与那双充满质疑的眼。江独轻笑,魔鬼的身影缓缓靠近。
“呵,答案,由不得你。”
双唇紧贴在一起,记忆中柔软的触感让人着迷。没有柔情,没有蜜意,有的只有疯狂和撕裂。
魔鬼说,答案,由不得你。
越是亲吻,怀中的人越是挣扎,直至手掌传来一丝热意,直至不知何处传来水滴的声音,直至那人的舌尖硬是顶开了牙齿。阮成用力将他推开,手掌毫不犹豫地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
待到看清那双眸里的不可置信,才觉得,他还是那个爱慕自己的人,非是先前的魔鬼。
水滴的声音扔在,甚至越来越频繁。江独茫然地捂着被“仙女”锁眷顾的脸,不等人一声呼唤,已仓惶地、逃也似的离了去。
滴水声随“佳人”的远去而逐渐消失,就连手掌上不多的热意也消失殆尽。无意间垂了眉眼,才晓得,哪点是外处传来的水声,就在近前,鲜红的,明艳的,徒惹人心疼的一片似血的水。
那颗本该不起一层涟漪的凉薄的心,此刻却仿若被火灼烧,又仿佛被人揉捏在手,疼得让人不知所以然。
或许应该追去,的确应该追去去看看那个卑微又怯懦,执着又极情的人,看看他究竟怎样,是否还好。
明日被食,此刻只有微亮。但昏暗的视野里,那使人惊心肉跳的艳红仍能清晰辨别,从脚下伸向远方,随往江独离去的方向。
直到那血迹似乎到了尽头,一直低埋着头的阮成终于抬首。
“佳人”靠着翠竹坐在地上,含光的眼透过重重黑暗,熟悉又陌生的明亮的微笑。明明,没有风的,却又觉得,是风将那笑容吹进心底,然后铭刻。
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你终于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风吹的好大,听进耳里的都是模糊的声音。
“阿成,这九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我怎么找都不到,”
去哪了呢?我也……不知道。
“你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你别再一声不响地就消失了。”
再?什么?我不懂,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能不能,都告诉我?
食日的天狗正在离去,残缺的光明正在一点点恢复,可那颗不知被何食穿的心,却在这一阵阵的沉默之中,再也无法复原,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它,于那千万个孔洞中,渗透出骇人的血色。
说话间,阮成靠近了江独,而江独已从回忆醒来,伸出了那只罪恶的左手,轻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