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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目光近乎贪婪地端详胥锦,嘴角不自觉带着笑意,又怕这安逸静好的时光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半晌一个字也没有说。
胥锦倾身拥抱他,笑容璀璨:“我的王爷,可算醒了。”
真实的触感,裴珩终于放下心,胥锦松开他,牵着他的手起来,上下打量,亲手伺候他洗漱,又把他带到桌边,把刚刚端进来的温热粥食点心摆过来,给他布菜,看他慢条斯理地用饭,仔细妥贴。
“我睡了多久?”裴珩感到恍如隔世。
“不久,两天而已。”胥锦笑笑,坐在旁边看他,眼神专注极了。
“你有没有伤着?”裴珩问,“朝中怎么样了?”
胥锦朝他实话实说,裴珩得知太后就是罪魁祸首,只不过真正的太后两三年前就死了,之后都是熙娆神女作祟,不由得心情一沉。
“皇帝无恙,燕云侯被发落到狱中了,皇上说让你处理。叛军按律处理,得赦者分编入各大军营。”胥锦说。
“燕云侯认错的时候很老实吧?”裴珩说。
“在皇上面前有条有理陈明罪状,律法哪一章哪一条都顺带着说了,大理寺丞在旁边没机会插嘴,主要认的是没能及时救那几个命官的罪。”
裴珩笑笑:“他把罪认一遍,想必到头来,听的人竟发现他没一点儿罪,皇上肯定气坏了。”
“正是。”胥锦看见他的笑容,于是也笑,眼里满是温柔,“所以干脆关着,等你处置。”
裴珩摇摇头,又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起身更衣:“去看看那狂徒。”
金钰和沈霑都忙于军中事务,府里管事的就一个老管家,见着裴珩一醒来就要出门办事,不由得着急,朝旁边的胥锦打眼色。
胥锦却很纵容,宽慰道:“不必担心,很快就回来。”
裴珩与他直奔诏狱,路上胥锦说:“对外称太后病故,七日发丧,也称淮原王受奸人蛊惑,动乱中身亡,夺其封赦,按庶民礼下葬,葬一副空棺椁在皇陵十里外。皇后余生礼佛。”
裴珩听了静默半晌,道:“兰雅也离宫了,这两日只剩他一个人,阿洹怎么样,伤心了不?”
“来看你两回,看过之后心情好些,陆大将军也留宿宫中陪着他,不算太孤单。”胥锦一直握着裴珩的手。
“陆大将军……师尊他总是这样的,有他在,阿洹也不孤苦。”裴珩念及此,许多想法涌上心头。
“今儿还没缓过来,你喝酒,我喝茶。”昏暗的狱中,狱卒打开牢房门,裴珩走进去,把刚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