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的侧脸弧度,世间恐怕难寻这般绝色。
裴珩在旁边躺下,谁料胥锦不一会儿就手脚并用扒拉了上来,嘴里喃喃不知念着什么,裴珩凑合着睡着了。
半夜里,裴珩醒来,身边不老实的鲛妖不知何时化了原身,鲛尾又缠上了他,两人几乎贴得没缝隙,胥锦体温不正常地发热,裴珩费了好大力气将他唤醒,胥锦把他扯回怀里:“承胤,我做了个梦,原来咱们早就认识。”
裴珩当他在说梦话,好歹尾巴缠得不那么紧了,便哄他道:“嗯,说来我听听,如何早就认识的?”
胥锦翻了个身,撑在他上方,低头嗅着裴珩颈间的味道,鲛尾将他膝盖分开,尾鳍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脚腕:“记不大清楚,总归那时候你也好看。”
裴珩把他从身上掀下来躺好,低声道:“尾巴收了,你是不是难受?“
胥锦十分听话,鲛尾不再乱动:“是不太舒服。”
裴珩什么没见过?一眼看出他这是中了招,后劲儿未散干净,胥锦转眼又要缠他,裴珩坐起来,握住他戴着金环的那只足踝:“别乱动。”
胥锦拽了拽裴珩衣角,让他过来点,裴珩只好躺回去,胥锦低声道:“跟我讲讲话。”
裴珩知道他再捱一捱就好了,便在旁边东拉西扯同他说了许多:“明儿就要回京了,闲散日子到头,你一身本事,上天入地,再不会被困住,也无需留在我身边。”
胥锦半闭着眼睛,不知清醒不清醒,道:“不,我随你走,我不就是来找你的么……找到你了,就再不走了……”
裴珩心里微微一动,原本思量着京城里一堆事情,此时都烟消云散了,这些天里,他捡回来一个胥锦,一个龙章,久违之下,令他也产生了安定下来的错觉。
“京城不比这天高皇帝远,我若飞不出去,难道你也跟着我困在里头一辈子?”裴珩笑笑。
胥锦往他肩窝一钻,似是睡熟了,没有回答。
押送主犯的玄甲卫当夜已启程,翌日裴珩清点剩下人手,辞别沈宅,一骑当先返往江州。
江陵城外,遥遥就见一队奉铉卫恭候,裴珩勒马,照夜白静静站定甩了甩尾巴,吕厄萨一身暗蓝武官袍上前一礼,众奉铉卫和身后京畿巡防卫齐齐单膝跪下:“恭迎殿下!”
城门内外经过的百姓和车马纷纷停下,紧跟着跪倒一大片。
“免礼。”裴珩一身素色锦袍,坐在马背上,修长苍白的手收了收缰绳。
吕厄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