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我离开木叶前,不让我去看看他?”
“很遗憾。看了那本书你就该知道,宇智波一族的确是葬送在他手上的,虽然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并非他所愿。”深作往前跳了两部,捡起刚刚鸣人放在荷叶上的书,也低头看了看,“根据他的意愿,他觉得自己已经对不起宗族,所以无论如何不愿意宇智波一族的名声蒙尘,拒绝公开宇智波一族当年想要谋反的事实,决定独自一人背负这些。他卧底的身份即使死后也没有公开,所以,他当时回到木叶医院,几乎只通知了美琴一个人,而美琴也没能够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鸣人接过深作递过来的书,却觉得这本原来还没有《坚强毅力忍传》厚,也没有封面的书变得比之前重了很多。
当年他不过是一个走在路上都会被人丢石头的人柱力,所以哪怕喊破了喉咙说凤尼是卧底,也只会引来嘲笑和不相信。
他曾经对三代目说,既然是做了好事,为什么不能让大家都知道,反而被误解。
三代目说他还小,不懂。
三代目说,所谓忍者,就是要忍寻常人所不能忍。
然后他说什么来着?对了,他说,等他当了火影,就不要让村子里的人继续误解做好事的人,这样是不对的,做了好的事情就应该被大家夸奖。
可是如今,他有了同伴,有了会相信他的话的人,却也没法将这件事宣之于口了。
如果这是凤的遗愿,如果他想要保护宇智波一族的骄傲,他又该以什么立场去违反他的意愿?
他不晓得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一定要存在这些不公的事,即使他自己也经历了太多不公。
十年过去了,十年前他不懂,但他知道自己想要怎么做;十年后他依然不懂,可却连自己想要怎么做都不知道了。
可他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漩涡鸣人喃喃地重复了三代目当年对他说过的话:“所谓忍者,就是要忍寻常人所不能忍。”至少,经过十年的沉淀,再次想起这句话,他已经开始渐渐理解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
“啊。”深作低低的应了一声。
宇智波家正在渐渐回到日常生活的轨道上,虽然速度很慢,却不可忽视。
佐助安慰人的方式依然笨拙而直接,但或许正是因为这份不如凤圆滑的做法,才更容易让人体会到他的心意。
鼬当然不会放心把凤的遗体留在木叶医院,他将遗体封存在卷轴里,然后带回了家,依然会每天独自一人在房间里自言自语的说说话。
凤的遗物并不多,就连他的第二把刀,也在和佩恩交战的时候,沉入海底遗失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刀鞘,上面还有一条在帮佐助架下宇智波带土的攻击时,被打坏的裂纹。
鼬自己也戴上了当时买的一对素戒中的一枚,左手无名指上并不耀眼的铂金戒指却击碎了木叶万千少女的玻璃心,这几天关于宇智波鼬突然神秘结婚的消息,正作为木叶里仅次于宇智波凤死亡的消息的热门话题。
鼬对这些充耳不闻,他正抚摸着手上的卷轴,考虑着接下来该如何做。
当年凤封印了自己万花筒的封印术,通过研究当年凤留下的解封钥匙,想要解读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他首先要研究出那个封印术,解佐助万花筒的燃眉之急。
虽然想要在这之后就立刻踏上旅程去寻找复活尼桑的办法,甚至已经想好了第一站先去找对生命方面的禁术颇有钻研的大蛇丸,可现在的局势却显然容不得他这样做。
雨忍村一行,他们算是做了无用功,虽然“佩恩”被解决了,但是本体的长门却连人影都没见到。根据凤的情报,大约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制造出新的佩恩出来了,到时候,肯定会来抓鸣人。
而且……还有带土的问题。鼬紧了紧握住的手,不彻底解决他们,鼬没法放下心来离开。
鼬垂眸看着手里的卷轴,然后低声向凤道歉:“抱歉尼桑,恐怕还要你再等一段时间……我好像……总是在让你等呢……”
鼬想了想然后笑了,“不过,这回果然还是等我把事情都解决了再让你复活比较好,否则你又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了,每每答应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却总是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