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丧子,心里很难过,却也不知道去怪谁。
上战场是父亲自己申请的,就算不是,忍者死在战争中,也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如果不是炎的心性还不成熟,恐怕也不会演变成这样。所以,希望你不要走上你父亲的旧路,平淡的看待这世上的事吧。”
这就是我名字的由来,心如止水。
母亲并不是个坚强的女人,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如果不是因为将所有的念头都投注到了抚养我长大上,恐怕早就随父亲去了。
我记事早,成熟的更快,从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保护我那脆弱的母亲,让她不要那么辛苦。
在我两岁那一年,族长喜得一子,刚出生没多久,就看得出根骨奇佳,是个当忍者的料子。
爷爷替宗家长子起了名字,叫凤。
宇智波一族擅长火遁,其象征信的神鸟,就是火凤凰。
这是极高的赞誉和期望。
时隔一年之后,我在那孩子的抓周仪式上,看见了他。他被温柔美丽的族长夫人抱在怀里,抓了一卷医疗卷轴。
然后我听到周围有族人失望,有族人庆幸,窃窃私语起来。
那时候的我不明白周围人的反应是什么,只是羡慕那个孩子,他拥有一个完整美满的家庭,他拥有一个族长父亲——那是我家两代人都没有完成的梦想。
后来我才懂得,宇智波族长家的长子,这个担子,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担得起的。获得了别人的瞩目和期望,就意味着要做出相应的成绩,来回应这份期待。
稍有松懈,就会被等着看笑话的人嘲笑,有数不清的人等着看天才从高处掉下来。
等我明白这些,是等我认识凤很久之后了。
四岁之前的凤,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才能,甚至连其他宇智波家的孩子都不如。族人在暗中嘲笑着这个宗家的长子,表面上却依然装作恭敬。
族长也有了第二个儿子,起名叫鼬,听说也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大家的视线被这第二个孩子所吸引。
这时,凤开眼了,并且被金色闪光破例亲自收为弟子。
这一突变,让一族迅速炸开了锅,金色闪光的事情不提,毕竟宇智波有宇智波的骄傲,不一定真的多么看重这名声名在外的影级实力者。但历史上,的确没有四岁开眼的前例。
后来,听族长迅速决定,让宇智波凤四岁就去忍者学校就读——刚好和我同一年。
我被爷爷叫去单谈,爷爷告诉我,凤是宇智波一族的希望,但他现在还小,你作为表哥,在学校要多照顾他。
我很不服气。
凭什么,凭什么在我要入学的时候,爷爷跟我说的,不是对我的期望,不是对我的嘱托和关心,却是要我去照顾另一个小鬼。
于是在开学后,我只表面服从,主动接近了他,但其实对他并没有结交的意思,只是暗暗的观察。
我孩子气的冷淡对待他甜甜的叫我“止水哥哥”的举动,我等着看他伤心——毕竟就算族内暗中看不起他,表面上却是对他百依百顺。
然而我失望了,他根本不在乎,自顾自的在旁边读着书,无论是其他的学生、抑或老师,似乎都不是他关注的对象。学校对于他来讲只是个学习的场所罢了,这里的人,都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我兀然觉得失落了。
我在体术课上和他争锋相对,想凭借自己擅长的体术给他难堪。然而,开始还能勉强成功,之后就被他惊人的进步速度追上来。虽然身体素质由于年幼两年而比不过我,却用技术弥补上了。
旗鼓相当的对手。
不到两个月,我就彻底承认了他,想着如果能有这样一个相互扶持的朋友一起成长,也很好。
可是,随后的日子里,我发现,他给我的惊喜越来越多。他比我勤奋,比我有天赋。学校里教授的内容,他可以说样样都比我拿手。他和出了名难以接触的旗木卡卡西交好,并且拉着我在放学后和他们一起修行。
他和所有宇智波人都不一样,他爱笑,他毫不忌讳的和我讨论对于忍术的心得体会,我从他那里得到了很多。
渐渐地,我就发现自己的视线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