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
靳寒舟想,这真是他听得最动人的情话。
没有什么比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更来得欢快。
过好久,他才应声:“好。”
姜笑在市里订了房间,才到地方,靳寒舟就被他推进淋浴间。
“快快洗澡,出来我给你上药。”
“我没有受伤。”说到打架,他不肯认输。
但姜笑已不再理会他,坐到床上随手抄起一本杂志,专心致志看起来。靳寒舟无可奈何,乖乖脱衣服冲洗来自那个家的晦气。
马上他就发现自己忘记带内裤进门,澡已洗完,看着外面安静看书的男人,突然心头一动,索性将水珠擦干,光着身走出,热气还在蒸腾,越是走近,他的面色越红,连同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泛起一层羞耻的颜色。
姜笑卧在床上,只穿一件里衣,靳寒舟像蛇一样贴在他身后,咬咬牙,色厉内荏呼唤:“姜笑!”
声音不大,但分量足够。
然而声音刚落,姜笑的身子便向一边歪去,手里的杂志随之落到一旁。
靳寒舟一愣,起身一看,却见男人不知何时安静阖上双眼,鼻息舒缓,已沉沉睡去。
他这才想起,从十三区到六区,至少也要经过两天两夜的路程,他一路过来,肯定好累。靳寒舟沉沉望着他,眸中水光闪烁,忍不住伸手一遍一遍地描绘他脸上的每一处线条,过一会儿,他咬着牙,闷闷骂一句:“你好笨!明明就不想要你过来的!”
但他却忍不住从后面从后面抱住姜笑,赤着身温暖他,一边自言自语。
“快睡吧,我很热,今晚你不会冷。”
“你这样要是感冒怎么办?”
过了很久,寂静的房间里响起靳寒舟的低喃——
“我好想你。”
下一秒,姜笑好像听见他的声音,睡梦中转过身,无意识地将这只大猫抱入怀里。
夜半时分,姜笑终于睡够,他有半夜喝水的习惯,每到这个时候总想起床。才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便立即提醒他身在何处,但他仍要起来,心里记挂着还没有自家养的大猫上药,下一瞬便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整个人被缠得死死。
触手一片滑腻,姜笑挑挑眉,发现这家伙是赤身裸体。
靳寒舟立即清醒,猛地睁开眼,一双黑眼直勾勾盯着他:“你有没有好一点?”
“已经睡够了,都这个时候,你怎么突然醒过来?”他试图将手从人家的怀里抽出,“再睡一会儿吧,我给你上个药。”
但靳寒舟翻身而起,如同野兽般跨坐在他腿上,黑暗中目光闪烁,浑身不着寸缕,每一片肌肤都已等待就绪。
“我不要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