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赤红,眼角更甚,像染了胭脂,又仿佛做贼被识破,慌张惊措睁大眼,原本凌厉的眼睛灌满水波,如澄明镜子,眼里唯独只有姜笑的身影。
他本来就长得不凶,只是神态恶劣,此时却像一只柔软的猫咪,向姜笑摊开自己柔软的腹部,就差撒娇喊他来抚摸自己。
“你、你——”
靳寒舟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想说的是你真坏,好端端干什么勾引人,看个医生也不肯安分,他的灵魂伴侣明明那么端庄清纯,竟然总是做些像狐狸精的事。
这些话在心里、脑子里、喉咙里转来转去,是错的,不对的,不该说出口。
他是有点疯癫,但是又不傻。
还是通叔有医德,救死扶伤,将他们从异次元拯救出来。
“咳!”
姜笑蓦然抽离,靳寒舟站起,两人肩膀抵着肩膀,谁也不去看对方。
然后又异口同声说:“该走了。”
“哦。”
“……”
通叔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抬起食指强调:“不能纵欲!”
“……你误会了。”
“哦。”
两人气势汹汹来,又灰溜溜走。
临走前通叔把姜笑喊住,叹一口气:“我知道你的困难,那件事情与你无关,你放过自己,让自己更快乐一些,不要总是对自己要求太高,对身体也好。是吧,小朋友?”
最后一句话是对靳寒舟说的,乐呵呵像个慈祥的小老头。
“我和他差不多大,不要把我当做小朋友!”靳寒舟恼怒。
“他也是小朋友。”通叔又说姜笑,“你们要好好相处。”
姜笑没有应声,点点头,和靳寒舟一前一后离开。
街道上人来人往,他们一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氛围古怪得几乎与周围相隔开,形成他们自己的独特空间,外界的声音事物无法插入。
过了好久,姜笑才问他:“中午了,我们要不要去吃东西?”
“医生说你要忌好多东西。”靳寒舟应得很快,“那你岂不是很辛苦?”
“是有一点。”姜笑温温地看着他笑,“你要好好珍惜。”
“谁稀罕,你不能吃那我也不吃。”靳寒舟哼一声,“我有很多钱,请你吃饭,你带我去试试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真的?”
“真的。”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有很多钱的。”
“现在就有。”
“你今天不是要去办事?”
“我不办了。”
姜笑突然停住,“有点奇怪。”
靳寒舟心跳漏掉一拍,“是你的错觉。”
他看着姜笑,忽然靠近,阴沉着脸问:“那个医生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你怪罪自己?”
姜笑微怔,别开眼,没有对上他的目光。
“他误会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想知道。”靳寒舟蓦地握住他的手臂,提高音调,“我就是想知道,我不喜欢你不告诉我!”
话说完,一辆巴士卷着狂风开过,又有一群学生欢声笑语走来。
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立着、又莫名对峙着,既挡路而且古怪,引来不少侧目。
过好久,姜笑转过身,轻飘飘说:“你也是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靳寒舟气闷,踢了一脚地面的石子。
“好丢脸,我不想你奇怪地看我。”
“……”
“那我告诉你,你也要告诉我。”靳寒舟豁出去,焦虑咬着手指。
忽然他的手被人拉下,姜笑静静看他片刻,忽然展颜一笑,眉眼生动,眼角的美人痣艳丽如冬天的红梅。
“咬手指不是好习惯,下次不要了,真是笨蛋,怪不得通叔叫我们小朋友,小学生可能都没有我们幼稚。”
靳寒舟又开始心跳加速。
嘭嘭嘭——
这颗心快把他的胸腔撞开。
他已经牢牢反握住姜笑的手,然后先斩后奏。
“我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