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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被面划过胸膛,叶铭在夏辰上身那惨不忍睹的痕迹中终于面色遽冷。
他抖着手将被子重新盖严,捏紧拳头,胸中的滔天怒意再也无法压抑,脑袋‘卡卡卡’一格一格转向祁夜桥,他阴森森字顿道:“你、做、的。”
犹如从寒冰裂缝中挤出的三个字,森冷而笃定。
然后在他的视线里,祁夜桥淡淡点头,应了一个字:“嗯。”
嗯。
嗯!?
“你他妈还好意思‘嗯’?!”叶铭骤然暴喝,不顾先前的被秒杀,上前几步用完好的手一铁拳打向懒散站定的男人。
在祁夜桥眼里,普通人类就是一群弱鸡,任何一个人的攻击都称得上是弱不禁风,宛如给他挠痒一般令他想要讥讽发笑。现在也同样,无论是叶铭的速度、力量、气势还是能力,对付普通人可行,而他,只要在攻击到前轻轻一让,这人的蓄力一击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
但他并没有。
他任凭那裹挟着冷冽空气的拳头嘭地一声砸到了自己脸上,又拒不还手任发怒的叶铭再一勾拳顶上自己的腹部,将他打得退开一步后,他低头看看没再包扎复又出血的小腹伤口,才抬手接住了叶铭迎面袭来的第三拳。
“够了。”他冷着嗓音说。
“够你妈!”叶铭却似一头正处于盛怒的雄狮,眸光怒燃暴躁,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屈起肘部就捣上他的胸膛,“他还没成年!没成年!没过十八岁呢!你他妈就是这么去爱他的?!”
两人身高存在差距,但同样壮硕精干,上身每一块肌肉都随着愤怒的攻击而微微鼓起。
“他从小身子就不好,感个冒都能发烧到近四十度!每次都不亚于死里逃生!你他妈就是这么珍惜他的?!”
祁夜桥掌下一紧,待叶铭肘上力道因疼痛松懈后,微一用力,便将后者推开,踉跄着坐到了地上。
叶铭心惊于此人强悍的力气,经过两次,也自知自己的武力值在男人的面前根本就是可笑到无法比拟的地步。但他慢慢起身,如战败的雄狮仍旧护食般紧盯着祁夜桥的一举一动,身体崩成一线,随时准备迎接男人可能性的回击。
他抖着声音说:“第一次……他是第一次,你他妈……”就算人家自愿也不能这么禽兽啊!
后面的话哽在了喉咙,叶铭愤恨地瞪着男人,那目光若是化为实质,只怕早已在祁夜桥身上割出了千万道刮痕。
祁夜桥静立不动,对他至此说的话都好像无动于衷。
一个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