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男子甩甩有些疼痛的手臂,大吼了一声,笑得嚣张而肆意。
马车行至寨门,冲破喧嚣的呼喝才渐渐平息。
“哟,零儿与阿桥到啦,你俩真是时候挑这会儿来,哈哈,正好熬些蛇汤给你们补补。”得到消息的骁于飞一边朝马车走来一边大笑着说:“那蛇汤阿桥可得多喝啊,否则那身体可就外强中干了。”
祁零皱着眉下车,抚剑,“骁寨主请慎言。”
骁于飞立即举手做投降状,“是是是,慎言慎言,我不乱讲,零儿可别这般生分,都是快做媳妇儿的人……诶成成我闭嘴。”
祁零收回长剑,面无表情站到一边。
“蛇汤倒是不必,味太腥,我嫌弃。”祁夜桥塌下马车,伸手朝里。
“哎哟,祁公子可真娇贵。”骁于飞大笑。
祁零一甩剑鞘。
骁于飞利索一让,欲调笑两句,但那笑容没完全展开,他便面色一滞,“咦,这小孩谁?你儿子?你生儿子了?什么时候?你竟背着我娶媳妇儿了?!”
祁夜桥、夏辰、祁零:“……”
祁夜桥未理会他,拉过少年的手腕,将一纸包递于祁零,“去吩咐他们熬副药,夏辰一会儿喝。”
祁零应声:“是。”
“若非儿子……”这厢骁于飞摸摸下巴,似还在猜测。
听着那两字,刚走了几步的祁夜桥看向他,“那双眼不想要了?亦或山大王做久了脑子变木了?”
骁于飞哈哈一笑,闻言便也不再做样子,嬉笑道:“怎会,这小子面生,看样子以前还过得苦,你总在捡人,没得哪天真捡了个儿子,到时兄弟怕你哭也没个好地儿。”
祁夜桥淡淡瞥了他一眼,回头却见夏辰偷偷拿眼看骁于飞,面色苍白复杂,这才发觉,方才和他们说话时,骁于飞连件上衣都没穿,光着膀子招摇过市般。
他和祁零见惯了,不觉如何,可夏辰初次到来,怎可让他瞧见这副寒碜模样?
“无需管他,跟我来。”于是他侧身挡住夏辰,摸摸他的头发,便不去理会张口欲言的骁于飞,带着夏辰进了寨子。
凶寨虽是个土匪窝子,且一帮大老爷们,但住的地方却也整洁。
“哑人?”听了这被祁夜桥明显保护的少年是个哑的,沐浴后穿戴齐整的骁于飞惊讶道:“天生的?那他可会手言?”骁于飞会如此问,并非毫无缘由,他的兄长天生得了哑疾,因此他自小便被逼着学了手言。
祁夜桥摇头,心下这才想起自己有些疏忽了。
骁于飞道:“不会?”
祁夜桥无奈道:“不知。”
“啧,你就不过问?作为兄弟,你这闷性子怕是只我们能忍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