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芹微笑着望着他吃,自己却不动:“在地形院玩几天也好。不过,从没见你们闹这么大,是因为什么?”
在生人面前,封瑭没有像在裘千淮面前那样大手大脚,竟有些礼貌起来,小口小口地吃。但是吃到第三口,还是感觉齁甜得不行。把面前的皆空水一饮而尽。“其实也没什么,师叔你也吃啊。”
白芹不喜欢这类偏甜的东西,与裘千淮的口味几乎相反。但还是用木签戳碎,含了一块入口。甜腻的感觉瞬间充斥整个口腔,他顺着一杯皆空水,不动声色地吞了下去。
他微笑道:“梢青的手艺一向很好。”
又喝了一杯皆空水,封瑭道:“其实真没什么,就是因为山下那几个病患嘛,明明提醒过他们布阵的时候别乱动了,谁家孩子不看看好,阵给碰乱了。山水就不顺了。不给钱就算了!还赖我们!”
“然后呢?”
“然后他们身上的病,我治不好……师父说,用我们自己的身体去替他们挡灾。”
白芹垂眸无奈地笑道:“转移病源,真像他能干出来的事。”
“凭什么啊,如果我不去掺和就没事了。”封瑭低声叹了一句,“就算别人全都病死我也不想看见他受苦。他怎么就不懂。”
“是啊,他总是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白芹望着房梁,慢慢啜饮皆空水,他一边思索着什么一边同意封瑭的话。
两个人不谋而合地端着杯子,相识一笑,心里达成共识:但凡可以简单粗暴搞定的事情放在裘千淮那就会变得很复杂,他就是一个麻烦种。
“说起来……”白芹眉毛颤了颤,话说了三字便停下来了。
封瑭道:“我还经常闯祸,真不知道该不该回去了。”
“师兄待你如亲眷,我与你师叔都是有目共睹,如若你要离开,我们也不会拦你,只是无论地形院亦是天文院,你在哪里,按师兄的性子,他定不会再来见你了。”
白芹如是说。封瑭顿了顿:“当我是儿子的那种,我宁可不要。”
封瑭这会儿一直低着头,压根没发现:白芹脸上的笑不曾变过一分一毫。他温声道:“那你要什么?”
“……”
“想要什么?”
“我……”
万物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