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渡什么劫,他不知道。
裘千淮一时哑口无言,因为他的确是算不出来。倘若非要算,也得是以伤害自身作为代价的。这种方法他向来不支持,毕竟没有那种需要虐待自身来早一步得知未来的事情。
忘斋女搓搓胳膊,像是冷风不适。“你非要倚仗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还不如不算,天命难违,可再难违我也都熬过来了。现在让我放弃……”她没说完,句末嘴角微微上扬,极其轻蔑。“你的劫难马上就要到了。”
裘千淮静静听着她说。
因为近日为了推算出劫难的时间和起因,他都无暇去顾及水江逢的诸多感受。现在听了忘斋女的话,他反而有一种恍然大悟。
既然算不出,不如顺其自然,直面身旁人的喜怒哀乐。兴许还能来得及阻止什么。还未等裘千淮为此想法说些什么,忘斋女一句话又将他打懵了。
“友人的劫,亲人的劫,爱人的劫。你以为,来的只会是其中一个吗?”
裘千淮一顿,双腿不禁颤抖了起来。他手掌生出灵力的气芒,面不改色道:“我坚信他们不会偏离正道。”
你休想蛊惑我。
忘斋女笑笑,说了最后一句话。
……
连一缕月光也捕捉不到,天色阴沉得可怕,火光映照着女子静好的眉目,像凋零了什么极其温暖之物,眼底没有生气。
直至青衣道人的身影再度出现,她皱紧的眉角才稍有起色。
水江逢拿起一个果子抛给他:“就找到点这个吃。”
裘千淮始终微笑着。
水江逢半晌才强迫自己迎上那个炽烈的视线,她不习惯被这样盯着,尤其是对这个人。她道:“看我做甚?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裘千淮在她身旁坐下,陪她一起把果子在火上烤。脸上笑意不减,反而变本加厉似的,裘千淮道:“一会儿别是要下雨吧?”
“可能。”
“可能啊……”
“……”水江逢皱眉很紧。
裘千淮意外的体贴,烤好果子便递给她吃。水江逢眼皮跳了跳,伸手接过了。清脆的果肉被烤得柔软,一口咬下去汁水便淌了出来。水江逢只得将身体前倾,以免弄脏衣服。可汁水沾了一下巴。裘千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