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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睡觉的睡觉,该嗑瓜子的嗑瓜子。两人静静等到太阳落下去。
可偏偏这个时候,水江逢想叫醒裘千淮,才发现这个十分严重的事情。
身娇体弱裘千淮,额头微烫,迷迷糊糊有点低烧。
真是病得巧,水江逢看太阳刚落,也没入夜。离开他去打了盆凉水,小心喂了点茶,再用毛巾沾了凉水敷上。一步一步温柔体贴。
裘千淮看起来也不像是睡死过去了,凉毛巾一敷更清醒几分,心道自己真是不应该。轻声道了句歉,也不知对方听见没。
水江逢理了理他的头发。安静地守在一旁,就像曲翰守着叶双莺一样。
只是保护他这样简单的事情。
……
天已变黑,水江逢打了个小盹刚刚醒来。他走到裘千淮身旁,摸了摸人的额头,像是更烫了。水江逢没有用自己的灵力治疗他,是想留着仅存的力量对抗寅虎,另外让他这样睡着也方便做事。
水江逢去重新打了盆水,在裘千淮身旁坐着,背对他拧毛巾。
门外老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水江逢看似不在意,其实一直竖耳听着。每一片叶子的摩擦声在哪个位置,他都听得出来。也许树林便利了老虎,但也便利了水江逢,因为他本来是……
“啊!”
水江逢吓得突然叫出声。
转过头去看,裘千淮正在神志恍惚间,“拽”出了水江逢的尾巴。一只手正微微用力地抓着。另一只手顺势攀上来。
淡黄色的毛茸茸大尾巴,抱起来很舒服很温暖。
裘千淮可没管自己抓到了什么,回想起了封瑭曾经给他做的鹅毛枕头,十分怀念。
水江逢红了脸:“仙师……痒!啊别动……”别扭地扭动几下身子,却没把尾巴从他的怀抱中抽身出来。
听声音真的是很容易入邪道了。
裘千淮因为他的喘声睁了睁眼,看清了那条尾巴之后。毅然决然地开始装死。心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搂得更紧了。
水江逢看他半天没放手的意思,但也没再有其他过分的举动,松了口气。这尾巴是因为裘千淮神志不清才用灵力扯出来的,本来这副人形根本不会露出来。尾巴可是动物敏感的部位之一,对水江逢来说也是一样,被这样抱着尾巴真的很舒服。于是就一直陪着他,水江逢也躺在席子上,打算小睡一会儿。
梁上人就静静藏在暗处。
……
二更天。寅虎还未出现。水江逢起身再去换盆水。如若今天寅虎不现身,明天就容易露出马脚来了,毕竟一开始是装作叶家上下除了下人们,都住到庙里来。
而且叶氏夫妇平日里也挺没羞没臊的……
水江逢正胡乱想着,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玩的开心啊?”
水江逢没转身,道:“那是自然。”
从林里走出来,封瑭一身干净的黑衣,方便夜里行动。虽然十分不悦,但也没有跟水江逢吵架的意思,不想被师父发现。但是一直玩躲猫猫很无聊啊,所以找到机会来跟水江逢絮叨几句家常。
封瑭啃个果子,坐在木桶上。“当逢春娘娘好累啊不想干啦”
“我还真没见你为盟里做过什么。”水江逢冷冷道。
封瑭耸耸肩道:“上次亏了有陆离,我可不会变猫,差点掉马!”对方笑了笑,实在想不出怎么回答。封瑭突然疑问道:“你的妖气,怎么突然这么重?”
顿时空气凝固了起来。水江逢摸摸腰际,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封瑭刚想说什么,水江逢却突然用力捂住他的嘴,竖耳听着。同时封瑭也猛然意识到了。
那是只属于白色老虎的声音。
裘千淮此时还是叶双莺的模样,正闭着眼睛安稳躺在草席上。直到听见一声老虎的吼叫,他才缓缓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黑衣的封瑭挡在自己身前,一根铁索衔在寅虎口中。封瑭咬紧牙关,然后卯足了力气又朝寅虎吼了回去,像是气急了。抽出一记灵力把寅虎震开五米远。
水江逢站在远处,朝虎的方向伸手,启动了一个法阵困住他。
封瑭站在裘千淮身旁,没有离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