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赶紧说啊!”他实在忍不住了。
“你不是还摸了人家的胸吗?”秦暄杨强忍着笑,模仿他昨晚醉熏熏的语气道,“‘咦,这里怎么有堵墙?还挺软的……’”
软你妹啊……
庄豫无语地盯着他:这人,明显是在看他的笑话。
怎么自己最近诸事不顺啊,先是跟许秀瑛分手——跟她分手就算了,她说的那番话什么意思嘛;然后就被赵小狼拉来这个鬼联谊会——联谊就算了,结果又遇上这号混蛋……
“姓秦的,你演够了没!”他难得正经地生起气来,从床上跳下来大步走到门边,“到此为止,别再拿我开玩笑了!遇上你算我倒霉!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后会无期!”
说罢啪的一声打开门,又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秦暄杨看着紧闭的房门,微笑淡淡地凝结在嘴角。捂着心脏长吁了一口气,他仰面躺倒在床上,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喃喃自语:
“这人真是的,记性也太差了。”
中午从海边回来,庄豫就躲在宿舍一直睡到晚上,任谁都叫不醒。他像一个极度缺觉的重症病人,已经顾不上白天或黑夜,只要能好好睡一觉,他在所不惜。
等他醒来,已经是夜里11点,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他这才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标准的四人宿舍,上床下桌的结构充分利用了狭小的空间,头顶的风扇悠悠地转着,从窗外传来夏日躁耳的蝉鸣。
宿舍里只有对床亮着一盏灯,赵小狼正在捧着一本书看,听见响动,他转头望了顶着一头乱毛半梦半醒状态的庄豫,说:“小祖宗你终于醒啦,我差点就以为你不打算醒过来了呢。”
“他们人呢?”庄豫看着另外两张空空荡荡的床铺问道。
“哦,他们下午就收拾东西回家了啊,反正也放假了。”
庄豫这才想起来,是啊,都已经放暑假了。班级联谊会也是趁着期末考结束了才组织的,这盛夏的校园里,如今只有为数不多仍未回家的学生。
他揉了揉睡得发胀的太阳穴:“你呢,你什么时候回?”
“我?我什么时候回都行。反正暑假那么长,又不急。”赵小狼朝他笑,“放心,我会留在这里陪你多呆几天哒。”
“谁要你陪。”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大半天米水未进的肚子此时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示威。
赵小狼放下书:“我陪你出去吃个夜宵吧。伶园现在还开着呢。”
伶园是他们学校的饭堂名称,如今大学饭堂都喜欢取个与它的本质不太相符的雅名。
庄豫点了点头,两人便一起从床上爬下去,赵小狼低头穿鞋,庄豫则开始从包里搜饭卡,但是到处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