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斯放在墙角,闲来无事弹几招子,然后隔壁的女人就会敲墙板,骂他是不是没男人操屁股开始叫春了。
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多么光芒万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曾是军工企业龙头容式的当家人,玩转生意场,赫赫有名的容大公子。他曾经用手腕子上的一条刀疤拿下了容氏的控制权,江山刚稳,便被同父异母的弟弟一锅端了个干净,连口汤都没剩下。
他从来都不提以前的那些事,如果真的躲不过去,就发挥他扯谎打屁的技能,比如他是富婆包养的小白脸或者是黑道老大的小情人。
大家当然是不信他扯的这些狗屁话的,容皓远就像一朵有毒的花,对他感兴趣的人不计其数。
曾经他还乱玩的时候,在一个小私企老板床上翻云覆雨完,那老板东西刚拿出来就打开了手机看涨停,容皓远瞄了一眼,随口说了几只股,老板被他伺候的乐呵,顺着他买了几支,结果那几只股一路飙升。第二次在床上,容皓远又告诉他顺着现在势头收一下,老板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自然听他的,结果赚的盆满钵满。
他看到了容皓远的价值,开始蛊惑容皓远去他的公司,直接承诺了副总职位。容皓远却突然摆了架子,甚至不再上他的床。
302的女人问过他好几次为什么不去,虽然公司小了点,但至少吃喝不愁。容皓远这次没像以前一样满嘴跑火车,他低着头摆弄手里的贝斯,弹棉花一样的声音。
“想雇我?做梦吧。”
“你知不知道你几斤几两啊?”
女人踹了他一脚,骂了两句就走了。
屋里又只剩了容皓远一个人,他把破手机调到静音,看着屏幕上那张清冷的脸,手指在上面反复摩挲,最后才恋恋不舍的把手机碰到兜里,起来开了一瓶酒。
锁屏上的人叫连礼,是他的前任。说是前任,但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有名无实的感情,甚至连同床异梦都谈不上。连礼从未和他有过任何的肢体接触,就算是不小心碰到了,那口袋里的手绢也从不闲着。
好在容皓远没脸没皮,他也幸亏自己不要脸,不然恐怕早就因此而罹患精神恶疾,一命呜呼。
他并不是放不下连礼,而是这人是他烂泥一样的生命里唯一干净的存在。
电话又催命一样响了起来,不用想都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他把最后一口啤酒吞进肚子,用袖口抹了抹嘴,把手机放到耳朵边,努力装成一个聋子。
“哥哥。”
“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