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么说,但也还是觉得很奇怪,如果说凌王抓了石英做威胁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但顾纪年一定会紧紧跟着石英的,所以抓住石英这个计划是绝对不通的,再有凌王会不会以石兰作为要挟呢?
“不会,他很爱石兰。”季运乾回道。
“可据你的描述,他是个变态,他对石兰的爱,你怎么能够保证也不是畸形的呢?”
“我”
语毕,二人皆是沉默。
季运乾还是不停步的继续走动着,千代扶着额,皱着眉,心中很不安定。
他们都祈祷着这事能够快些过去,他们能够平安回来。
约是下午,他们在营中觉得有些闷热,刚想出门透透气,一个满脸痛苦表情的士兵就冲了进来,他说前线的密探回来了,可是快死了。
如同一块巨石击中季运乾的心脏,他的密探行迹从来不会暴露,更别说是受重伤了。
他立刻冲了出去,千代也紧跟其后。
受伤的士兵身体大面积溃烂,是被强酸腐蚀后所造成的。
是食人蛊的唾液。
那人已经不行了,但还存有一些意识,他拉住季运乾的手,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便无力的倒在地上,死去了。
昨夜凌王派兵引走了几只食人蛊,向着西边的村落去了。
千代心中一凉。
那是……凌王与顾纪年约定见面的地方!
“我就知道!”
季运乾气急败坏的大啐一口。
“快!整队!”
他喝喊着他的士兵,千代也想随行,被季运乾阻拦。
“你留下,营中需要有人照应。”
女人还想说些什么,元帅就已经编排好士兵准备前去支援了。
她望着战士们离去的背影,紧咬着的下唇渐渐发白。
石英醒来的时候觉得肩头一阵剧痛,这让他一下失去了力气,又瘫倒在床上。
一瞬间他失去了有关于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的记忆,他头痛欲裂,在一片他早以为已经习惯了的黑暗中,他害怕,茫然,不知所措。
“石英,你醒了。”
身边传来女人疲惫的声音,他听出那是千代。
我在哪?
石英又努力坐起身来,肩头的疼痛感没有减少,反而随着他的动作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你在军营,不要乱动,你伤得很重。”
女人赶紧扶住他,让他慢慢躺下。
受伤……?
我受伤了吗?
他循着疼痛处摸索过去,触碰到了纱布,纱布上已经湿润一片。
看来是又出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