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纪年说，稍做休息再启程，大概天亮就能与季运乾汇合。他们在一处村落停下，远远的有一片草地，他们就坐在草上休息。
这是一场持久战，或许要五到十年，若是这场仗胜利，那岭邱国必会记他们大恩，两国可以保持和谐，至少是顾纪年在位时，对方会唯命是从。
“嗯你吃东西了吗，刚刚听你说好饿。”
“吃了点”
从前总是三句不到就吵起来的男女此时说几句都觉得是在强行聊天，唐轩自石英知道真相后、从皇宫中离开那时起，就变得很是奇怪。
“我哥哥没给我回信。”
千代不想去问他那天经历了什么，男人不想让别人知道，她问也没用。
“风间家现在一定不接待他了，他很生气，才没有理你吧。”
唐轩注视着溪流，清澈的溪水中有几条鱼游过。
“不从前不管怎么样，即使是冷嘲热讽几句，他也会回信，唯独这次没有。”
“哦？那你和他说了什么？”
泷泽圭吾逃去了倭国，千代怕他在别的国家引起祸端，让向来好客的风间家多注意些他，也将他的所作所为告诉了阴阳师。
但是。
“我和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家的大门也永远为他敞开。”
她很想他。
“你真爱你哥哥。”
千代轻笑。
“虽然他从小总是欺负我，但是每次我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他总是会将那些人揍一顿，然后讨人厌的说‘我的妹妹只有我能欺负！’，我好几次都感动的眼泪的出来了，他就会突然回头捏着我的脸叫我蠢猪。”
明明小时候他也是那样爱着妹妹的，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为什么呢？”
千代喃喃自语，将心中的话念了出来。
唐轩侧目看向她，柔声细语如同溪水上一飘而过的风。
“可能是权利吧，我一直以为他会是巫蛊族的新任首领。”
千代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那”千代看着唐轩很久，男人还是一直盯着溪水，可他明显不是在赏鱼。
“嗯？”
“那你呢，你最近为什么都不来找我？”
“我很忙。”
“骗人。”
唐轩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接话。
“陛下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不用管。”
唐轩转头，正好对上千代明媚的双目。
——“真正历史的今天，燕洙国已经亡了，巫蛊族也毁灭了，新王是岭邱国的太子，你们唐家也遭了殃。”
顾纪年的话冷不丁撞入他的脑海。
燕洙国亡了。
千代死了。
“是不是关于‘蝴蝶效应’？你知道了些什么？”
女人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他们离的很近，男人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额上。
“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良久，男人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转身离开，朝着顾纪年军队所在的方向前行，身后的女人突然大喊一声，让他伫立在原地。
“如果和我在一起，让你不确定是否在‘蝴蝶效应’的范围内，你会不会放弃我？”
他迟迟没有答复。
大风吹过，女人的长发遮盖住了她的容貌。
声音自风中传来，又消散在耳边。
“会。”
只听见男人这样回答。
天色蒙蒙亮，季运乾来到兵营前。
城门提早就开启了，若是门口有凌王的密探，他们怕是已经知道有援军会来。
石英这两天都很安静，一开始季运乾还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事，但是男孩很听话，给他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吵也不闹。
那日过后季运乾和他说了很多，他对他说，顾纪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或许是有难言之隐，男孩没有回一句话，季运乾就想，他会不会是在考虑，就没有再打扰他了。
还在思考石英的事的季运乾，在一旁士兵的提醒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