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顾纪年立马调取了十万死士连夜出发。
死士,精锐中的精锐,他们仿佛是为战争而生,他们可能是失去亲人的孤儿、也可能是一无所有,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壮汉、也有可能是以杀戮作为乐趣的变态。
顾纪年将都城所有的死士调出支援岭邱国,而且,他说他本人也会去,这把胡适急坏了。
“陛下!这太危险了!”
“那你觉得我会把石英留在那个地方吗?!”
胡适被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姗姗退后。
“放心,走前,我会把一切都打点好的。”
胡适知道他口中的‘打点好’指的是什么,那这一切,岂不是又在冯丞相的掌控中了吗?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胡适提出也想要随行。
“不可以,你走了,喜儿怎么办?”
“可是!”
“你走了,燕洙国就真的被他控制了。”
一想到冯丞相迟迟未露出马脚,那就意味着顾纪年的位置便一日不稳,他忠诚的看着帝王的眼睛,向他保证。
“陛下放心,末将一定不负重望。”
太子册封大典是在三日后举行的,当圣旨传入丞相府的时候,顾琪远还在习武。
他领旨的时候没有历任太子因得到父皇的信任而展露出的欣喜,他面无表情的接过金帛,表情阴森的仿佛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同他跪在一旁的丞相,嘴角则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他算了算时间,三年已到,只要除去那个隐患,就只需等待顾纪年战亡的消息了。
册封大典上,太子顾琪远跪拜在父皇顾纪年的面前,说着那些‘谢父皇’的陈词滥调,顾纪年一直看着自己这个真正意义上但是却又不算是他所生的儿子,点着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顾琪远抬头望向父亲,眼神中不知何时消失了的崇拜之情,竟无法重燃一丝一毫。
顾纪年显然是被这样的眼神懵到了,他突然觉得短时间内还无法赶去岭邱国,他貌似觉得有事要发生,而且这件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的。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是对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推翻丞相,居然要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
夜晚,青鸳楼。
一个女孩在后院扫着落叶和枯草,干完活后,她抬头想了想,突然一个激灵,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跑到了一棵树后——最近青鸳楼的老鼠有些多,她去药店买了砒霜放在后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