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给你去找找,你在这里乖乖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石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千代摸摸他的头,想着他要是自己的弟弟该多好。
在马车里翻找了许久都没有看见所谓的娃娃,她终于意识到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了。
受了那样打击的孩子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他的生活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就算是听见顾纪年说话他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抗拒,一夜之间陷入黑暗的孩子看起来仿佛置身光明,他最开始提出要去宫外走走被拒绝后就再也没提过,而之后过于乐观的态度便是他最大的破绽,只是这个破绽,没人愿意去承认。
等她冲回二楼的时候,石英果然不见了。
二楼的窗户是开着的,她无法想象一个盲人是如何做到这些。
答案只有一个——他对这里很熟悉。
快入夜了,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石英跌跌撞撞的扶着墙面走,这里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地方。
再往前一些,就是了。
青鸳楼。
因为什么也看不见,他一路上撞翻了几个人的摊子,被喝骂了几声,人家看他是个瞎子,就赶紧让他滚蛋。
他一边答谢着,一边擦擦已是磨破了皮的手掌,继续往前走。
去哪都好,只要不是顾纪年的身边。
去哪都好。
熟悉的胭脂味自前方的楼店传出,又飘散在空气之中,一些被认为再也不会去记起的回忆冲入他的脑海,连同曾经那份悸动的心一起,将他的灵魂击得粉碎。
——“叫啊,你个小骚货!”
——“屁股抬高点!”
——“给老子含进去!”
——他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被扔在床上,男人腥臭的液体在他的身体里或者身体外弄得到处都是,那时,他的眼神也许就是现在这样吧。空洞,黑暗,没有光彩。
——我早已失明,何来悲痛。
三年前,他所有活下去的信念就是顾纪年,顾纪年这个名字是他三年来接受着非人待遇生活中唯一的光芒,现在,这束光没有了。
他不想报仇,他也没有能力报仇,他只想躲得远远的,即使是在这个地方,他宁愿过一辈子被人践踏的生活,也不再愿意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了。
那一刻,寻找或许早已不在人世的姐姐,成了他唯一的念想。
他痴爱了十年的男人,只是将他当作可有可无的玩具,就像是那些来享受他身体的男人一样,那副丑恶的嘴脸,与温柔英俊的表情合二为一,他觉得头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