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人。
只是爱得多爱的少罢了。
“千代姐姐”
石英开口的瞬间,千代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啊!你怎么了!需要什么吗?”她赶紧用手掌抚摸上男孩的额头,已经不烫了,反而变得冰凉。
他出了很多冷汗,身上特别是那一处,还有着伤。
“我想出宫走走。”
他的眸子里仿佛是一潭死水,浑浊,黑暗,不会再有任何事能够在那水中激起一波涟漪。
千代没了表情,她怔怔地看向男孩。
“石英,你现在的身体”
“那就让喜儿也陪着我吧,这里好闷。”
我要离开。
瞎与不瞎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他早就一无所有了。
季运乾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帝王被关押在他的寝宫,凌王上位接管国事,却在短短数日掌握了帝国要权,收走了他手中七成的兵力,现在的季运乾,不过就是一个挂名元帅罢了。
他将石兰接入了皇宫,以及他的拥护者,即使不用逼宫,这王位也是他凌王的了。
“不怪你,是朕一时糊涂,才让他有机可乘。”
寝宫中,帝王这样安慰一脸焦躁的季运乾。
“陛下,是臣糊涂。”
“都说了,不怪你,是朕做出的决定让大家心寒了。”帝王为他斟上一杯好酒,“你为岭邱国操了不少心,若是没有你,我们早就被顾纪年拿下了。”
“岭邱国是臣的家,臣一定会誓死守护她!”
“朕不喜战争”
帝王突然的梗咽让季运乾手足无措。
“我弟弟疯了,在这样下去,岭邱国会完的。”
“陛下”
“从小到大他就比我更努力,他想让父皇看见他,我也觉得他是王位的最佳人选,他比我机智果敢又有谋略才能,可最后父皇还是选择了我。”
帝王盘腿而坐,对上他的元帅担忧的眼神。
“你可知,父皇为何依旧传位于我?”
“臣,不敢妄加揣测。”
“弟弟太过极端了,小时候,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哪怕是不择手段,父皇说,他或许会是个好谋士,但绝对不会是个好皇帝。”
季运乾低下了头。
他想要这个王位,即使是杀死他的亲哥哥,他也要得到。
“如果朕的手下,有你和顾纪年两个人就好了。”
帝王叹息一声,季运乾便知道他话中有话。
“陛下的意思是”
“若是真到了那一天,就向燕洙国求救吧,顾纪年,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不需要顾纪年的帮助!”
“爱卿,你知道,你和顾纪年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吗?”
季运乾有些赌气的转过头。
“或许单打独斗,顾纪年不是你的对手,可他比你冷静,比你更加临危不惧。”
一个人若是能够直视死亡,那他便是死亡本身。
能够一同直视泷泽圭吾的死亡蛊虫,也就只有在他们携手的那一天了。
季运乾皱着眉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夜晚。
唐轩在宫中兜兜转转了好久,才在池畔找到了顾纪年。
帝王蹲在一丛花草中,将脸没入手掌。
他或许在哭。
没有人规定男人不能哭。
“陛下,夜凉了,石英已经回你为他安排的寝宫,你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男人蓦地抬起头,脸上果真是湿润一片。
唐轩看见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径走向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顾纪年是幸运的,在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还有能够畅谈的朋友。
“我该怎么办。”
唐轩知道他会问这个,可不幸,他也不知道,只能用模棱两可,或对或错的话回答他。
“时间会冲淡一切。”
男人缓缓摇头,半磕上眼睛。
“我没有时间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