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你知道他被下的是什么蛊吗?”
“”
“情蛊的余毒发作条件是什么你知道吗?”
“”
“拜你所赐,他身体里本来被压制的余毒给你激发出来了。”
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她俯身给石英检查身体,用随身的小刀划开了他的手臂,但不见之前用来给他解蛊的蛊虫出来。
它死了。
她有些绝望的自嘲一声,从怀中拿出一张纸。
“去煎药。”她递给一旁下跪的侍女。
侍女没有动作,她是隶属于帝王的侍女,除非帝王下令,她是不能够动弹的。
“去。”顾纪年见跪在地上的女人没有动静,轻声开口。
侍女领了药方急匆匆的退下了。
“让喜儿入宫照顾他。”
千代丢下一句话,正欲离开,她并不想看见顾纪年了,至少最近不想再见他。
“我不想让喜儿知道。”
“哦?那你想要谁来照顾他?”
千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反倒质问。
“你想让这些不认识的侍女照顾他,还是要让那些恨他入骨的后宫嫔妃照顾他?”
顾纪年没有勇气反驳她的嘲讽,只是让喜儿知道这件事,想必她也会对自己失望吧。
“我我来照顾他好了”
“你明日就要登基了,整日守在一个男人身边,若是传了出去,这个位置你坐的久吗?”
“你可知有多少人要石英死?”千代终于回头,她含着泪水愤恨的看着顾纪年,“而如今,你也不例外。”
你总说你有多么的不容易,那石英呢?他所承受的一切,谁来可怜他?
顾纪年跪在床边一夜没睡。
石英的毛巾他亲自来换,石英的被子他亲自来盖,石英若是发出一点点声音,他都会半惊喜半紧张的喊他的名字。
但石英从来都没有回应过他。
他的体温越来越高,药下肚也没有任何作用,顾纪年守在他身边,亲吻着他的手指,祈求他睁眼看看他。
胡适和喜儿来到寝殿的时候,已经快是午时了,宫里的下人没人敢劝他们的陛下早些歇息,明日就是登基大典,只能跟陛下一起跪了整整一夜。
“石英哥哥”
喜儿牵着胡蝶的小手坐到了石英床边,男孩的脸苍白的没有血色,体温还是很高,喜儿轻轻搭上石英的手臂,都觉得滚烫无比。
“我一定是疯了”顾纪年还是握着石英的手,从昨日傍晚开始他就没有合过眼,千代失望的眼神一直重映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烙的他生疼。
“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干的”胡适安慰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若是在从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在他那张虚伪恶心的脸上来上一拳,但此时,一切都变了,他不是那个人,却要为那个人赎罪。
“不是您的错!我们告诉石英吧!”喜儿梗咽着。
“不可以,你忘记唐轩说过的话了吗,未来已经不存在了,我们连让它重生的机会都要扼杀吗?”顾纪年让他的小姑娘不要再提这件事,他的挚友因此而死去,是他日日夜夜都提醒自己不可懈怠的动力,就算是孽债,他也会用尽一切去弥补石英。
“陛下,登基大典就要开始了。”
主衣局的裁缝双手捧着全新的龙袍在殿外跪了很久了,门口的侍卫迟迟不敢上报,直到太阳当头,登基大典在即,才不得不禀报顾纪年。
“将军不,陛下,该走了,让喜儿照顾他吧,不会有事的。”
今日胡适穿着顾纪年命人按他的尺寸做的盔甲,通体银白,中间还印有流云。
这件衣服被送到胡适的府上时,所有人都知道顾纪年是要让他当帝国的主帅了。
只有元帅,才配得起这件金甲战袍。
顾纪年的眼中还是布满血丝,虚弱的让人心疼。
他和胡适离开了卧房,去到了主殿。
侍女早早的跪在了莲花池旁,待顾纪年脱下外套,侍女就按照裁缝的话一步步将那全新的、威武的龙袍给顾纪年穿上。
顾纪年喜黑色,所以裁缝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