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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顾纪年膝下唯一的儿子,况且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自石英公子回来后,顾纪年就没有离开过他,那比起女人更爱男人的未来帝王的唯一子嗣顾琪远,极有可能成为大燕洙帝国的太子。
顾纪年今晚就会搬去皇宫,明日就是他的登基大典。
此时,就更没人敢惹顾琪远了。
小小的孩子居然深知这一点,母亲离他而去,父亲性情大变,让他失去了这个年龄的孩子本该有的小任性和单纯。
他跟随着奶娘出了厢房,恰逢正午,方才的吵闹声已经不见,他问过奶娘后得知,干外公来过这里,带走了那个惹人讨厌的石英。
父亲点兵回府了,顾琪远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远远的就听见喜儿姑姑的哭泣声。
顾琪远站在顾纪年面前,看着自己的父亲涨红了脸,发誓要血洗丞相府。
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胡适叔叔满脸愤怒的跟在父亲身后,他正欲离开,就被发现了自己的父亲叫住。
“你,和我走。”
他不由分说的抱起顾琪远,粗暴的方式让奶娘惊呼一声。
父亲没有理睬她,抓住自己的手很是用力,仿佛要将那股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一样。
是为了石英舅舅吗?
正午的太阳毒辣的照在顾纪年身上,丞相府的守卫看见来者,都没来得及通报,就被顾纪年一脚踹开了府门。
他将怀里的小孩扔在地上,还是胡适接住了他,才免的他受伤。
“爹我痛”
小孩红着眼眶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可顾纪年正脸都没给他一个。
“将军,别来无恙。”
冯丞相依旧是那副笑脸,依旧是那看起来毕恭毕敬的模样。
“啊!我的琪远!”他又看见了顾纪年一旁的小孩,热情的对他张开双臂。
是他抓走了石英,那父亲一定很生气。
顾琪远小心翼翼的看向父亲,对方果真是一幅想要扒了他的皮的模样。
他一赌气,扑到了丞相怀里。
“外公我好想你”
“外公也想你呀你娘呢,怎么不见她来看我?我都一把年纪了,也很想闺女呐”
胡适皱眉,聪慧如他,他一下子便听出了丞相的意图。
欲加之罪——他想让顾琪远亲口说出他母亲的死讯,从而让他对顾纪年怀有恨意。
但此时的顾纪年对这副恶心的画面只有满腔怒火,他是穿着盔甲带着长枪来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要对丞相动手。
“丞相大人,请把石英交出来。”
若是顾将军真的对一个敌人用敬语的话,那对方离死也不远了。
“此话怎么说?我只是邀请石英公子来府上做客的,毕竟,他是我干女儿的弟弟嘛!”
“放屁!那个石兰是假的!是你居心叵测派来监视将军的探子!”
说到这个坏事做尽的假石兰,胡适一股子气都被激怒了,若不是将军还没有下命令,他早就上去撕掉这个人的脸皮了。
“什么?!”丞相佯装惊讶,随后委屈道,“老臣看将军寻找被掳少女多年,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他疲惫下去,就暗自让人一块找,当时得到消息,我也的确证实她是石兰,怎么就变成是我派去你们那的探子了呢?胡将士莫要无凭无据的挑拨我与将军的感情啊”
顾纪年的眼角抽搐着,显然是失去了耐心。
“将军,要说她是假的,那也是岭邱国派来的奸细,和老臣不相干,请将军明鉴!”
说完,他还真的跪了下去,年迈的身躯让顾琪远一阵心疼,他抬头瞪向自己的父亲。
“干爹对我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干爹!”他抬起小脚踢了一下顾纪年的盔甲,“都是那个石英!他是个坏人!他害死了娘亲!”
顾琪远一边哭一边踹着顾纪年的腿,力量很微小,只是让顾纪年觉得心烦罢了。
跪在地上的丞相偷笑着,也没有阻拦顾琪远对将军的‘不敬’。
“石英是断袖!他欺骗爹爹,还上了爹爹的床!真恶心!”顾琪远大吼一声,胡适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