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别的没有了,你自己画吧。”
季羽紧紧攥着卡纸,又问:“你之前不是说你对未成年人……”
涂思远很讨厌别人翻旧账,这点季羽因为跟他说的话太少,从来不知道。他放下笔盯着季羽,眼里满是讥讽:“怎么,我们是你情我愿的事,轮到你这妖怪来反对?”
“没有,我哪敢啊。”季羽几乎是落荒而逃回了房间。暂时平复下情绪,他在洗手间里目不转睛看着镜子。
季羽这几年很少接触电子产品,近视度数维持在初中的水平,否则又要花一笔钱换镜片,尽管当时心血来潮买的黑框现在看起来无比笨重,刘海长了最近也没去剪,活脱脱一个土味男孩,不过在学业重压下居然还能长个也是生命的奇迹。
季羽摘下眼镜,拨开碍事的刘海贴近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并没有说的那么不堪,在学校其实也有人追他,通通被他用家穷的理由拒绝了。他知道那是一句经典台词,可他怎么就成了妖怪呢?
季羽身板单薄,班上有女生说他属于病弱美,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就只是一个弱鸡。他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你清醒一点。”
过了一会他又给了另外一边脸一耳光:“清醒不了了。”
又过了一会他感觉下手太狠,不得不揉揉脸来缓解,其实还挺疼的。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季羽为了不添麻烦什么都不说,也不卖惨,除了学费之外从来不会主动要钱,理所当然被忽视甚至无视。
惨,真惨,太惨了,像季羽我。
季羽始终让身体处在状态的临界点,不为别的,生病了会花钱,当一个人为了赚钱连病都不敢生的时候,他的处境可想而知。
湿冷的冬季十分难熬,季羽左手手背的冻疮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准时骚扰他,上完药好一段时间,然后因为抵抗力差又复发,他担心会形成耐药性,索性药也不上忍着。终于期末考试结束放假,他躺在床上想着可以放松一下。他连着放空了半个月,几乎一天到晚瘫在床上,书不想看饭也不想吃,后半夜勉强才睡着。
“我可能快要升仙了。”季羽有气无力挂掉电话。
季羽被周赫强行架到医院,外科内科都没什么问题,所以他又被架到心理科。走出诊室他面无表情把病历递过去,对方的反应比他还大,质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误会了。季羽回答:“要是真做什么就好了。”
季羽在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