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宵可能也懵了,下意识地顺着话问道:“什么?”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他微微睁大了眼。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这算什么?”
我很认真地看着他:“求偶啊。”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后面的我没背完,尽数被堵回来了。
我和方宵没有走,在帮里挂着个长老混周薪,哦,今年的十五正好撞上情人节,方宵回去没两天就又来了我这边,表示他已经跟公司申请调来上海了。
“上海的地价你懂的,”他认真、无辜、且诚恳地堵着我的办公室门跟我说:“求收留。”
然后,这事不知怎么的就被别人给知道了。
贴吧又出了新帖,主题是讲游戏里一对情缘,奔现了。
明里暗里示意千里送的两个人是本区知名人物,很快,我和方宵的陌生人消息就炸了。
对此,方宵用一个喇叭回复了世界上的诸多猜测。
铁马冰河觅卿迢迢:贴吧一群跟风水的都什么心态,我和我媳妇啪有什么问题?系统给扯了证的好么?
我……我不想说话。
没啥,只是有一点点郁闷,我一大男人玩个游戏活活被扒了三回可还行,希望这是此生最后一个扒一扒。
发完喇叭后方宵颠颠地跑过来求夸奖,我免费赠送了他一个毫无灵魂的秋波。
昆仑已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了,即使所有亲友都走光相熟的人都变陌生,每天无聊的透顶也舍不得真正离开,宁愿挂着机发呆,在游戏里消磨一个又一个晚上。
轻寒走了之后,帮里的元老只剩我和方宵。
哦,还有梨花落尽。
她没说什么,帮战照常参加,活动照常提醒我开启,野外打起来的时候,照常站在我们身后。
我恍惚觉得她和徐徐其实很像。
要不是真的想济世救人,谁又会选医生这个职业呢。
我曾经以为徐徐那天光着脚站在雪里只是因为心情不好,现在想想,那样静默的姿态更像是在无谓地等着什么人。
等不到了。
情深不寿,这个游戏里,每个人都有故事,只是说与不说的区别。
梨花卖号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去看他们的信息,也没有单独为他们分组,更没有a掉游戏。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点错了好友资料,看到了徐徐走之前写下的签名。
江湖不似我来时,我亦不是来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