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城布告栏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收徒告示。”
“当时我几乎以为是我看错了。”
“……”
——就算世界顷刻间分崩离析
——就算微笑背后是叹息
不知道已经过了几首歌的时间,徐徐终于拿到了话筒唱了起来,之前震得我心肝脾肺肾都差点抖掉的音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舒缓了下来。
——直到我迷惘而仓促的被你捡起
——狼狈而慌乱的被你抱紧
红鲤鱼还在埋头点歌,徐徐在那边一个人唱的抒情无比,我和方宵远远坐在靠门的这边,像是浮华沉世里唯一的净土。
“原来真有阴影啊。”我目瞪口呆半晌,只能这么喃喃了一句。
方宵重新把视线投到了虚空中,好像面前有一扇门,能让他穿过时间看见很久以前那个为了点游戏感情就可以操刀上去砍人的二逼妖刀似的。
“你应该没这么长久的注视过一个人吧,要是有过,那他有一天忽然消失的时候,你上天入地都找不到东西来填补自己空荡荡的心。”
“反正你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喜欢上别人。”他笑了一下。
“所以如果追你需要排队,我也是第一顺位对吧。”
——直到眼睛捕捉到光的缝隙
——直到你让死而复生的心
——还可以惊天动地
“容我几天。”我在抒情的背景音乐中轻声道:“我没正式和家里出过柜,怕他们接受不了。”
方宵一直在神游的视线倏地回到了我身上,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但是随后他就泄气了:“可能是我幻听了。”
“没。”我连忙否认,这才惊觉活了这么多年,竟然从未跟人剖白过心意,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的海誓山盟竟然沉重地说不出口,悄悄打好的腹稿在这一刻一个接一个地堵了车梗在喉咙里,只能选择了最直白的表达:“我从来没对谁这么纠结过,你说我没有长久的注视过人没错,但是我认真注视过的只有一个。反正成不成都是你了,没什么可等的。”
他不明状况地愣了两秒,但是很快就清醒了,直接起身开门把我拽了出去,带着游戏里杀人放火的气势半是拉扯半是强迫地把我拖到跟原来房间隔了几个位置的小包厢里。
小包厢黑漆漆的没开灯,我被扯进去什么都没看清就被压在了门板上,方宵贴过来咬着我的下唇低声道:“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近距离看着这双在黑暗里熠熠生辉的眼睛,偏头亲了他一下:“我说成不成都是你……唔!”
起初还算是轻柔,可惜好景不长,唇齿缠绵了没一会儿,方宵显然不满足于表面上的含英咀华,呼吸已然急促起来,箍着我的腰开始往后退。
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黑暗后,我就被他带着倒在了旁边的长条沙发上,一只手已经不规矩的撩起了衬衫下摆触到了小腹,还在往上游走。
外面的走廊里隐隐响起说话声。
“别在这里,”我好不容易移开嘴唇喘了口气,按住他正胡乱点火的手:“这里不行。”
方宵把头埋在我颈间,腻在我身上困兽似的压抑着平息。
“机票退了吧。”他沉闷的说了一句。
我被他低哑的声线勾得的心旌一动,差点就缴械投降,“不行,明天公司有事,不去不行。”
他没有再说话,大概也意识到了这句话的多余。
“……”我感觉沉沉压着我的这具身体的热度没退,拍拍他的肩膀:“去卫生间吧,我帮你。”
擦干净手后方宵赖在洗手间不走,我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发现这家伙在不动声色的弯着嘴角,注意到我的目光后抬起眼睛大喇喇跟我对视。
我:“……别笑得跟智障一样。”
方宵还是笑:“又不是就我笑了,批评我的时候把嘴角往下拉一拉,美成这样?”
我:“哦,我美不美先不说,你心里不美?”
方宵懒散的靠在墙上学着我的语气:“哦,挺一般的。”
我扔掉纸巾作势要走:“那不赖我,我没跟人表白过,你要觉得不美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