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伤害颜澜的意思。
至少他觉得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好羡慕你啊。”
丛奕轻轻笑了笑,接着,他把这几张照片撕了个粉碎,团成了一个球,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在公园里游园的任娜和颜路夫妇正巧从丛奕身边经过,因为下雨又是工作日的缘故,公园里的人很少,这片小花园附近,只有不久前来看儿子并决定四处游玩的任娜夫妇二人打着伞漫步,以及连伞都没打,穿着白衬衣和牛仔裤坐在树下的丛奕。
任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歪头看向了丛奕,把伞遮到了丛奕的头顶说道:“哎呀,你叫丛奕是吧?我是颜澜妈妈,颜澜经常和我提起你呢!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天气预报说,一会儿就下大了。”
丛奕愣了愣,接着摆摆手说道:“阿姨,我马上就回去了,没关系。”
任娜和颜路言语了几句,接着颜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把更大的伞,任娜把自己方才打着的这把伞给了丛奕,说道:“我和你叔叔还有一把,你自己打这把小的吧有空去找颜澜玩啊!我们得去机场赶飞机了!”
丛德,颜澜,这把伞,这些都是丛奕短暂的生命旅途中,接受到的为数不多的善意。
丛奕握着伞有些愣神,这时候雨真的下大了,他握着拳头和颜澜父母说了再见。接着,他麻木地撑开了这把伞,很慢地走在了雨中。
天空没了太阳,雨滴砸在丛奕的脸上,混合着他那几滴泪水一起顺着下巴滑落在了地面。他煎熬的内心终于承受不住这样大的痛苦和纠结,在短暂的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丛奕终于放下了伞,蹲在了花园的中央,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嚎啕大哭了起来。
增大的雨声遮住了他的哭嚎,也为整个城市蒙上了一层肃杀的阴影。
在这个雨天,颜澜和魏逍正在做着关于仪式最后的准备。
颜澜跟着魏逍一起画着奇怪的纸符,在精致的白玉碗中滴了自己的一滴鲜血,魏逍也在碗中滴了自己的一滴血。
鲜红色的血液瞬间在酒中荡漾开,像一朵妖冶盛开的鲜花。
颜澜跪在即将进行仪式的祠堂前,穿一身素白,魏逍亦是如此。
两人将这碗酒分饮,魏逍说道:“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了。你……再好好想想。”
实际上他们已经在这间祠堂跪了十二个小时了,且十二小时滴水未进、未曾进食。颜澜的腿都跪麻了,他心想早就决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