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每一个细节,“祈老师,你一定知道泰戈尔,我非常喜欢他,有一句诗可以代表我现在的心情……my heart, the bird of the wilderness, has found its sky in your eyes……看呐,现在我们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
祈铭冷冷地说:“我什么也看不见,我眼睛有毛病,而你刚才的打击使它变糟糕了,所以,无论你做什么也不会在我脑海里留下任何画面。”
他知道,这会激怒对方,人一旦被愤怒驱使便会有机可乘。
“随你!”薛祥的表情一瞬间有些扭曲,他收回用枪指向罗家楠的手,双手并用扳住祈铭的脸迫使他张开嘴,“你就用身体好好记着我给你的——”
薛祥的声音被甩到脸上的手铐抽断,没等他反应过来有多疼人已经被罗家楠从祈铭身上拎起来狠狠摔到了茶几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和薛祥的惨叫声同时涌进祈铭的大脑,他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大喊:“罗家楠!枪!”
枪早被甩一边去了,罗家楠也听不进祈铭的话,只是一次次挥起拳头揍向薛祥的头脸。英俊的五官此时因愤怒而扭曲,他眼前血红一片,全身的力量都压到了右拳之上,小臂上的血管根根涨凸于皮表。
“别打了!打死他你也要坐牢!”
听着薛祥的惨叫声越来越弱,祈铭在黑暗中焦急地辨别声音的来源,脚底下被薛祥胡乱蹬踢的脚一绊正好撞上宽厚的后背。罗家楠被他撞回点理智,忙收手扯下在嘴上绕了好几圈的胶带,用膝盖压住薛祥的胸口转身抱住祈铭。
“这王八蛋伤着你了没?!”
“没……没事……他没伤着我……”祈铭这时才感觉到身体在发抖,“快给……快给陈队他们打电话……这个就是……就是蒋鑫案和伤害周皓的嫌犯……”
“知道,已经查出来了。”罗家楠赶忙掏电话,却不留神碰到了手上的伤,登时急促地“啊”了一声。
“你受伤了?”祈铭急问。
“刚挣脱手铐的时候把左手拇指关节摘了。”
罗家楠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刚刚错开关节那令他顿挫槽牙的剧痛不过是弯弯手指般轻松。但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他又觉得左右手都火辣辣的疼,左手是脱臼的疼,右手打人打的。
收好枪给陈飞打完电话,罗家楠看着躺在碎玻璃渣中一动不动的薛祥,没忍住又狠狠照着对方的肋骨上补了几脚。祈铭在旁边摸索着扶住他的手,确认脱臼的位置后轻声说:“你忍忍。”
“什么——啊!!!!!”关节复位的剧痛让罗家楠全身都出了层冷汗,本能地护着手倒退了两步,“这人手,不是猪蹄儿!你下手太狠了!”
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罗家楠的轮廓,祈铭在呼啸而至的警笛声中扑上去抱住对方。罗家楠正疼得恨不得跺脚,这突然被扑个满怀登时觉得手上也没那么疼了。他用右手搂住祈铭的腰,将人狠狠拥进怀里。
陈飞带人冲进祈铭家,刚进屋又立刻一伸胳膊把众人拦回门口——
等这俩亲够了再让伙计们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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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厅公开表彰年轻干警,站在领奖台上,罗家楠拔直身形向授予他奖章的领导敬礼,尔后转身将胸前闪亮的奖章展示给台下的同僚。送花的礼仪妹子上来后看到他左手还打着夹板,犹豫了一下将花束塞进他的右臂弯里。
“哎,差点废只手才拿个三等功。”回去的路上,罗家楠坐在后座上拎着奖章晃悠。
“不然追授个烈士给你?”陈飞从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在医院里躺着躲清闲,害他被刘敏娇在办公室里哭得冷汗一层层冒。
罗家楠来了精神:“头儿,你要真觉得过意不去就给我批几天假吧?哦,还有出境申请。”
自副驾驶座上回过身,陈飞瞪着眼问:“你他妈要去哪?”
“加拿大。”罗家楠堆起笑脸,“祈铭他妹不是有消息了么,我想着陪他一起去……”
“祈老师要走?怪不得我昨天在齐局那看见老韩了。”赵平生边开车边问,“那他还回来么?”
“回,当然回!”罗家楠一激动把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