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靳柯这体型太好认了,“你只比蒋鑫晚不到五分钟进校门,就没追上他?想好再说,现在法医办那正在检测你的dna,等结果出来你再坦白可什么都晚了,法官一定会从重量刑。”
“……”靳柯咽了口唾沫,“原来……真……我以为是做梦……”
“你强迫的他?”罗家楠步步紧逼,“你们起了争执,你将他推到墙上撞断了颈椎,然后伪装成跳楼自杀?”
“我不是……我没……我真想不起来了!”靳柯猛地一挣手铐,冲罗家楠吼了起来,“我那么爱他!不可能杀他!”
“罗家楠,你出来一下。”祈铭的声音从墙角的扩音器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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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隔壁看监控的房间里,罗家楠问:“dna检测结果这么快就出来了?”
“还没,但我不认为靳柯在当时那种状态下,有将谋杀伪装成自杀的策划以及执行能力。”祈铭递给他一份化验单,“我刚给他抽了血,检测到他现在血液里的酒精浓度还高达每百毫升四十二毫克,而十几个小时以前至少是这个的三倍,通俗点来说就是喝断片了。”
“可他能打车,还能自己回宿舍。”罗家楠眉头微皱,“而且不是他那种体格的人,谁会能把蒋鑫的脖子一把推断?”
“那都是他熟悉的操作,潜意识的行为,但将谋杀伪装成自杀?”祈铭摇摇头,“另外蒋鑫的骨质疏松程度接近七十岁的人,不需要很大的力气把他往墙上推就可以撞断脖子。”
罗家楠抹了把下巴:“蒋鑫才二十出头,怎么会骨质疏松到那种程度?”
“毒品以及疾病都有可能导致。”祈铭正说着,电话在兜里震了震,他点开一看,是高仁发来的病理毒理检测报告。
罗家楠凑过去看看,问:“这几个后面标着箭头的指标代表什么?”
“血钙、血磷以及血清碱性磷酸酶。”祈铭说完给高仁回拨电话,“再查一个甲状旁腺激素,我怀疑死者的骨质疏松是由于甲状旁腺亢进造成的,另外给甲状旁腺做病理切片。”
挂上电话,他对罗家楠说:“我认为,凶手未必是有意要杀死蒋鑫,这可能只是一场意外。”
“意外?”
“嗯,蒋鑫的骨头太脆弱了。”祈铭抬手扣住罗家楠的肩膀,稍用了下力往墙上一推,“他可能只是被人推开,或者绊了一跤,但因此而撞断了脖子。”
罗家楠往墙上一靠,笑着说:“你下次最好别拿我实验,万一把我脖子也撞断了你不就守寡了?”
祈铭冷笑一声。
“罗家楠,再不管好你那张嘴,我不介意从今天开始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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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结果证实靳柯的dna和蒋鑫肠道里的吻合,由于他丝毫想不起来夜里发生过的事,所以暂时收押待审。罗家楠打电话给正在跟痕检进行现场勘察的吕袁桥,让他重点先查靳柯的寝室。
靳柯住的是研究生宿舍,两人间,其舍友在公司实习,早已不回来住,实际上就只有他自己。痕检照遍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除了在床单被罩上发现点痕迹外——看喷溅模式就知道那肯定不是血而是另外一种□□——并未找到被清理过的血迹。
“这一间间的找,得找到春节去。”小黄抱怨道,他溜溜照了一天的墙。
吕袁桥突然伸手拦住他,说:“我刚刚想起来,如果墙上有血迹,同寝的人也会发现,那肯定早就报警了,所以第一案发现场应该不在宿舍里。”
“那还能有哪?”
吕袁桥抬手一指厕所。“厕所贴的都是瓷砖,血迹好清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小黄拎着灯往厕所走,“看你岁数不大,经验还挺丰富,果然这检察院调查处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怪不得陈队长要把你挖过来。”
“都是前辈们的经验。”吕袁桥谦虚地笑笑,“我在调查处的时候,主要工作是确认证据的合法性和可靠性,现场出的并不多。”
“对对,依法取证,前几天检察院来人给讲座还一直强调这件事,我记得那人叫……姜彬,一检察官,你认识他么?”小黄说着,顺手按灭厕所的灯光,往墙上喷了些发光氨后打开紫外灯一点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