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但重新出现在视野里的祈铭却一身笔挺窄款小西装,手里拎的不是桃木剑而是电脑包和旅行包。他的长发整齐地扎在脑后,露出方正的颌骨后一点也不显得娘娘腔。刚才穿着僧袍还看不出来,祈铭的身板就跟运动员一样精壮结实。
虽然不想承认,但罗家楠真心觉得对方去八点档里演个男一号丝毫没有问题。
“云风师傅,这些日子多谢照顾,请代我向住持转告一声,走得匆忙,勿怪。”祈铭向云风和尚颌首致意。
云风和尚合掌弓身:“阿弥陀佛,云静师傅,祝你此番下山,一路平安。”
一旁的罗家楠白眼都快翻出声了。
这是拍古装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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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里,祈铭按下车窗,掏出香烟弹出一根叼在嘴上,翻开火机盖点燃朝窗外呼了一口。但他就只抽了一口,然后便将烟捏碎。
“你这是——”罗家楠本来还想跟对方要一支,结果看他这样也没好意思张嘴。
“我在戒烟。”祈铭偏头看了他一眼,“开车。”
老子不是你的专属司机。压下心里的怨气,罗家楠发动汽车,沿着颠簸的石子路往回城的方向开去。
车开了一段,祈铭问:“什么案子?”
“无头尸,一周之前清淤时从河里打捞上来的。”罗家楠并不想给对方陈述案情。他真不知道队长脑袋是驴踢了还是干嘛,找一个“招魂师”协助办案。
“性别,年龄,死因。”
“男,根据骨骼磨损年龄约四十五到五十之间,死因就——”罗家楠拖了个长音,“等你从尸体上问出来啊。”
祈铭没说话,而是从电脑包里拿出手机——手机?罗家楠用余光瞥到之后立刻嚷了起来:“你有手机干嘛不用!?”
“寺院是清修之地。”祈铭调出邮件,翻了几眼后收起手机,“你刚说,你叫什么?”
“罗家楠。”
“哦,南瓜。”
要不是还没活够,罗家楠真得一把轮把车开山路旁边的悬崖下去摔死这个没礼貌的家伙。哪有一上来就给人家起外号的,老子跟你很熟?
还他妈南瓜,靠!
“我记人名有障碍,不起外号记不住。”看罗家楠黑了脸,祈铭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不劳您费心。”一边搜肠刮肚地给祈铭起外号,罗家楠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咱俩也就这一面之缘,以后不会再见。”
轻推了下眼镜,祈铭想了想,说:“陈队长说,今天来接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