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整个房间都被铺上了毛毯,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光脚走路还不穿鞋,难道是为了自己特意铺的毛毯吗?
零的心一暖,一早上说的什么不帮他的话早就忘了。
可每次都是,零的心中正暖着的时候,一盆冷水就泼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
零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爱得莱德。
“你以为,和他拥有一样的身份,做一样的事,穿一样的衣服,你就可以成为他了。”
零的脑子转的很快,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指的是什么,但是他算是知道,这件衣服也是曾经那个人穿过的。
“爵爷,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成为谁,我不知道您再说什么。”
爱得莱德看着零,“你以为,买通了伊迪丝本爵就会看上你?你之前做的事,本爵可以不去计较,但是你为了引起本爵的注意,就让伊迪丝带你去舞会,还差点害伊迪丝陷入危险,本爵不能容忍,这种事情,他做一次是无心之过,其他人再做,只会让本爵恶心。”
零的心仿佛被人扔进了冰窖,那个人给他惹麻烦就是无心之过,而自己呢,被卷入麻烦,就变被自己害了他的弟弟。
零看着爱得莱德,忍着腿上的痛站了起来,刚刚被杰拉尔丁那群人打的腿部似乎有一处骨折了,浑身也是火辣辣的痛。
然而,这些都比不上零心上的痛,自己一直都觉得爱得莱德是个好人,觉得再怎么冰冷也是个温柔的人,可是只要涉及过去那个人,自己永远都是错的。自己没想过像伊迪丝说的那样和爱得莱德成为爱人,他只是单纯的想帮帮爱得莱德。
“既然如此,爵爷您就把我赶出去吧,在爵爷眼里我这么不堪,您还把我留在这里干嘛,您为什么还要给屋子弄上毛毯,您刚刚为什么还要带我回来!”零说着,有眼泪涌出。
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第一眼见到就惊艳自己的人,这个总是会用行动来表示自己关心的人,这个做起事来无比认真的人,这个让自己给他剪头发的人,这个怕他冷给他铺毛毯的人……
爱得莱德看着零。
零费力的一瘸一拐的扶着墙往门那里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怎么也止不住。
零的的确确没有想要□□得莱德爱人的想法,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心思,只是想以家畜的身份默默地为爱得莱德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现在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却只能选择离开。
门突然被大力地推开了,伊迪丝喘着粗气,他已经尽了全力了,却还是追不上爱得莱德,他就怕爱得莱德误会,结果还是来晚了。
伊迪丝冲到零的身边,扶住了他。
“你的腿怎么了,是不是让他们打坏了。”伊迪丝紧张的问零。
零摇摇头,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在知道自己喜欢的人这样对自己时,零只想逃离。
伊迪丝看着爱得莱德,气愤的喊到,“哥,你为什么这么对零,衣服的事情我也是刚听弗朗西斯说的,衣服是弗朗西斯给我的,让我给零穿上,我和零都不知道这件衣服曾经是那个人的,而且零也不止一次跟我说了想脱下来,是我不让的,去舞会也是我逼着零去的,和杰拉尔丁那群人打架,一开始也是零先拦着我的,也是零先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到他自己身上的,我根本没有受伤,反而是零身上有这么多伤口,明明错都在我,哥你却怨零,就是因为零穿了那件破衣服吗?为什么零为你做的这些你都看不到呢,为什么哥的心中只有那个人呢,明明都过了那么久了,是,哥和他的事发生时我还没出生,但是就算他骗的是哥的心,五百多年了也该重新长出来了吧,不是过去纠缠着哥,而是哥你仅仅抓着过去不放,你看看零,他现在这样都是为了你,他难道不知道痛吗,他难道不怕死吗,他为了你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哥你都不认真的看一眼呢!”
伊迪丝说完这些话,摔门而出,走的时候还甩下一句话,“我一直崇拜哥,把哥当成榜样,可是现在的哥,一点都不值得。”
爱得莱德看着零,一直以来被尘封上锁的心,它的盔甲终于裂了一个口子。
“你怎么不和本爵说。”
零苦笑,“我说了爵爷就会信吗,也不过是觉得我为了保命而推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