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都以失败告终。关庭走一步退三步,好容易快到女生宿舍楼下,我正专心扶她看路,忽听有人叫了声“孟潜声”。
三五个女生从另一条路过来,也像刚玩儿完回来,个个靓丽得很,大概是孟先生的同班同学。孟先生停下来跟她们说话,关庭说想吐,我不敢等,赶紧带她先往宿舍走。
宿舍楼外的树下栖着不少鸳鸯正你侬我侬,我扶关庭走到人少的一边,让她靠着路灯杆子喘气。
“还想吐吗?”
“现在不想了。”
我看她的表情好像清醒了点儿,口齿也清晰不少,说:“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关庭忽然问:“你爸最近说过我爸妈的事儿吗?”
“没有。”我意外道,“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摇头,皱起眉头,不知道是难受还是什么,“我爸最近挺奇怪的。”她吐了口气,“可能因为他们要离婚了吧。”
“你爸妈要离婚了?”
“是啊,这回不是说着玩儿的。”她傻笑了一下,“他们分居挺久了,迟早的事儿。”
“哎,其实……”
我还没想好说什么安慰话,她先一步说:“没什么,有心理准备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我点点头。
关庭又打了个嗝,拍了拍胸脯:“问、问你个事儿。”
“什么?”
“你先答应我,肯定不生气。”
我没来由地眼皮一跳:“什么事儿,你说。”
“你跟孟潜声是不是……”
我听见自己的心脏狂擂起来,疑心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关庭偷觑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一字一顿:“你和孟潜声,是在谈恋爱吗?”
第32章
“你喝多了吧。”
鼻尖有点发痒,我别开头,屈起食指揉了揉。
“你没听过……女、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关庭又开始大舌头了,“还是你真当我傻啊。”
我不说话了。一瞬间分不清耳朵里充斥的是昼夜不息的蝉声,还是尖锐的耳鸣。
关庭嘿地一笑:“我猜对了?”又皱紧眉头,“真的啊?”
我忽然想到今天下午,孔英光讲他帮王跃牵线,顺利约到了志愿组织里的一个女生,转而调侃孟先生:“老孟,上回那个学地矿的姑娘你没联系了吧?其实我后来想想,她也没多好,我那天认识了个学工商管理的,特秀气,要不要帮你搭搭桥?”
王跃诧异:“孟潜声没谈女朋友?”
“可不没呢?追他的姑娘大把大把的,人老孟眼界高,谁都没看上。”孔英光拍腿戏谑,“多半要等天上掉下个天仙才能配了。”
王跃被逗得一乐,掉过脸对我说:“难怪说你们俩是兄弟呢,眼光也都一样的挑。”
孟先生没接茬,冲他俩微微一笑。我跟着皮笑肉不笑地嘿嘿两声,摸到自己的果茶,大半的冰块使玻璃杯外面满布一层细密的水珠,冻得人骨头疼。
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闷头“嗯”了一声,抬头见关庭吃惊地张大嘴,心里又一沉:“你要是……”
“不、不,”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抢先道,“我不歧视同、同性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样的,迈出了人类的一大步。”
她果然醉得不轻。
“别过来!我们有悄悄话要说!”
她突然冲我身后大喊一声,阴影处的小情侣纷纷回头,我跟着回头,正朝这里走的孟先生被她喊得身形一顿。
关庭又拉着我往前东倒西歪地走了几步,我好声好气地哄道:“大姐,你喝醉了,回去睡觉吧。”
“谁说我醉了?”她眼睛瞪得跟牛铃似的,“我还能背课文呢。你听着啊:‘given that the scale of the downturn was so epochal, it should not be surprising that……’”
“好了好了。祖宗,你还想说什么?”
她嘿嘿一笑:“你跟孟潜声的八卦。”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