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吸一口,肯定是因为感冒鼻塞,再怎么深呼吸,都还是感到快窒息。
「安格丰。」这是伍少祺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我觉得你不适合再做我的教练,请你跟你的男朋友沟通一下,如果以后有这种比赛,要嘛他来,要嘛我自己去,我快十八岁了,大江南北可以独闯了。」
伍少祺的目光如冰,天空也开始飘下雪花,讲的每个字都化做一股白烟,但没有温度:「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没地方用的话可以去养只小猫小狗,至少你能爱它,它也能爱你。」他哼笑一声:「你还不用担心它为了爱你改变性向。」
安格丰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淡淡说道:「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我的确不适合再继续做你的教练。」
「对,所以别再问我怎么回家,那不关你的事。」伍少祺的视线越过安格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靠近:「你的男朋友来接你了,拜啦。」
来车站接人的石平就这么看着伍少祺头也不回的离开,消失在月光暗淡风雪飘渺的夜色里。
「他……你……」石平结结巴巴地终于问出一句:「是我听错吗?他刚才是说什么男朋友?」
安格丰睨他一眼:「可以不要问吗?」
「不行,」石平发现安格丰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肯定是有什么大事,你们刚刚根本就是不欢而散。」
「你车停哪?」安格丰随便往某个方向走。
「哎,你别想叉开话题,」石平快步跟上:「靠,事态一定很严重。」
看来今天是戳破天窗说亮话的好日子,安格丰心里暗叹口气,说:「能不能到车上再说,站在外头吹半天的风,我快冻死了。」
回到车上石平立马把空调开足,把车顶的小灯打开,说:「说吧,发生什么事。」
「你审囚犯啊!」安格丰把灯按掉,烦躁地抓了抓头:「这要从哪里说起啊…」
最后他非常概述式的讲了来龙去脉,他给伍少祺做晚餐的事,冬至去吃饺子的事,后来两个人在喀比去洞穴餐厅的事,还有那天他在山上找到伍少祺时,他们之间的对话。当然,都说的不是太仔细。
「卧操…」石平目瞪口呆:「你竟然骗他说我是你男朋友…」
「权宜之计,」安格丰捏了下眉心:「对不起。」
「我好像错过了全世界…」石平消化了一会儿,又说:「但仔细想想,又好像一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