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岩队的群组,立刻引来队员们嗷嗷叫说好羡慕。
伍少祺自己也挺满意这张照片,在登机前传给伍享中,附加一句:爸,我出门一下。
确定讯息传出去之后他就关机,想不通的事情干脆放弃思考,世上不能如愿的事情太多,终究只能接受。
伍少祺坐在窗边座位,感受飞机起飞时的震动和速度,缓缓升空,离开地球表面,所有烦恼好像都在飞机穿越云端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他一错不错地全程目睹整个起飞过程,今天本来是灰蒙蒙的天气,但飞机穿过云层之后却是一片光芒,阳光躲在高处,将云朵照耀成金色浪涛,原来几千英哩高的世界这么美。
「伍少,转过来。」
伍少祺一回头,安格丰便把太阳眼镜给他挂上:「直视阳光很伤眼睛,这你戴着。我补个眠,用餐时再叫我。」
他讲完就裹着毛毯往后一靠,闭上眼补眠。伍少祺又看了好一阵子云海,直到眼睛发酸才把遮光照拉下,摘掉太阳眼镜,转头看安格丰歪着头酣睡正熟,窗户透了一条缝,刚好在他脸上画出一道金色的光,点亮眼角、鼻峰、唇瓣,垂下的眼帘安详乖巧,褪去平常的意气风发眉眼昂扬,反而有些稚气,有些呆萌。
伍少祺也往后面一倒,长吁口气。
如果他爸爸是像安格丰这样的人有多好?可以跟他分析利弊,可以留空间让他选择,可以永远正面永远光亮,还可以告诉他人生的目标在哪儿。
安格丰醒来的时候右臂整个是麻的,因为伍少祺的脑袋在他的肩上栖息。
其实不能怪石平觉得讶异,带伍少祺一起出发的确有些冲动,他跟石平讲的理由都是事实,但如果扪心自问,这些理由的背后多少还是有些偏袒存在。
那天看到伍少祺在下着大雨的操场跑圈,他心里的感受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怜悯有一点,震惊有一点,心疼也有一点,他看见伍少祺埋在心里的愤恨、无奈还有痛苦,看见那痞痞满不在乎的外表下的无助软弱。
他无法坐视不管。
明明是最好的年纪,明明笑起来有可爱的酒窝,为什么要被命运击溃?
空服员开始送餐服务,伍少祺鼻翼动了动,迷蒙地睁开眼睛。
「请问伍少对于人体靠枕还满意吗?」安格丰半身都麻了,轻轻一动就又刺又痒。
伍少祺噔地立刻坐直,羞赧地揉揉脸上的红印子,呵呵笑道:「你肩膀都没肉,咯得我脸疼。」
「哦,那是谁睡的一脸满足,还在我肩上蹭来蹭去?」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