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所,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人生最恣意最潇洒的时光都跟他混在一起…」安格丰瞇眼看着前挡车窗外一根根飞梭而逝的路灯,轻笑一声:「我们太熟了,熟到都烂掉了…」
隔壁座位传来细细的呼噜声,他转头一瞧,无奈地笑了笑,伍少祺脑门靠着车窗已然睡去,独留他沉浮在回忆里,几片枫红随风拂过前挡玻璃,又是深秋了吗?他记得二十岁那年也是深秋,感恩节前后石平跟他驱车几千里到南加州沙漠的乔舒亚树国家公园(joshua tree nanal park),那里的岩质是属于石英花岗岩,颜色偏黄,早晨在霞光的沐浴下会绽放金色的光芒,令人赞叹又敬畏,他们带着仰慕的心爬在岩壁上,话很少,心却很悸动。
安格丰收回思绪把车停好,推了推伍少祺,没动静,他清了清嗓子喊道:「终点站到了,乘客请下车。」
伍少祺浑身一震猛然睁眼:「下车下车!」慌张几秒才记起自己搭的是安格丰的车,罪魁祸首正在旁边强忍着笑,五官都扭曲了。
「身为一个教练,不觉得自己幼稚吗?」伍少祺咬牙切齿。
「还好还好,我这是童心未泯。」安格丰好不容易收了笑,打开车门:「下车吧。」
「这哪儿?」显然不是他家啊?
「我家旁边的停车场。」安格丰说:「谁叫你睡过头,终点站到了。」他下了车看伍少祺抿着嘴坐在车子里瞪他,又说:「反正明天一早又要到学校集合,在我家凑合凑合,省下时间睡觉多好。」
这话没毛病,伍少祺下了车被刺骨的冷风一吹便丢了节操,哪儿都行,避风温暖的地方就好,大半夜的他懒得折腾了。
第二次到安格丰家,伍少祺再次深感有钱真好,安格丰进门用摇控器接了几个键,不到五分钟室内便温暖起来,连地板都有热度,赤脚踩着也不觉得冷。饮水机直接压就有热水,安格丰拿出几块面包丢进烤箱里,又找出一套衣服给他:「先去冲个澡,出来喝热牛奶吃点面包再睡。」
伍少祺听见自己喉间咕咚一声吞咽,乱害臊的,他抓着衣服就奔入浴室,花洒热腾腾的当头淋下,全身哪儿哪儿都舒坦到不行。
他走出浴室就闻见扑鼻面包香,那味道在什么时候闻起来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训练完的夜晚,餐桌暖黄的灯光下有牛奶跟涂了奶油的餐包,安格丰支着头打盹,听到声响才迷蒙睁眼:「洗好啦?我先告诉你睡哪间,待会儿你吃完别忘了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