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那我没意见,但如果你不知道,完成高中学业可以让你未来有更多选择,不管是工作或继续念大学都需要这个基本条件。」
伍少祺低头看手上那丰厚又有份量的信封,没法儿反驳,难得好好说话:「如果去上学,一个月最多就还你一千块…」
「行,反正你在学校我也不怕你跑掉,」安格丰又坐回桌边把盘子里已经没有热度的早餐吃完,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抬眼看他还站在那儿发愣,又想起一个条件,「对了,下周末的比赛你必须去参加,石教练整天惦记这事儿。」
「我将近一个月没爬岩了,去比赛也是出糗。」伍少祺说,「而且我不确定要不要继续练攀岩…」
「为什么?」安格丰靠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问他。
因为他又要上学又要打工又要防着家里老爸不知道何时会搞哪一出,哪里还有时间练习。如果要有一技之长的话,去餐厅当个学徒还更务实,更能看得见未来。
「没前途。」伍少祺把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化成简单的三个字。
「不拼命的话做什么事都没前途,」安格丰哧地冷哼一声,「你们石教练雄心壮志,是抱着要把你们培育成国手的心态在教导,所以才从国外把我叫回来,你如果没有这个心,早点离开也好,省得浪费大家的时间跟资源。」
「做一个运动员,要有热情、要有天赋,要比当学生更勤劳,要有打死不回头的决心。」安格丰直直盯着他的双眼,半是恐吓半是警告,但最重要的问题还是留给他自己找答案,「现在还债的问题解决了,你这几天可以好好思考一下要不要继续攀岩,认真想,想好再告诉石教练,不要糟蹋自己的人生跟别人的梦想。」
伍少祺被他慎重的语气震慑,怔怔地点头答应。
安格丰觉得吓小孩儿的目的己经达成,松弛松弛神经,伸个懒腰,又去找个袋子把伍少祺换下的酒吧制服装进去递给他。
「谢谢,我身上的衣服洗完再还你。」伍少祺讷讷地说。
他伸手要接安格丰却没放手,两人各执一端,安格丰看着袋子里的制服,想了想,问:「你还要回酒吧上班吗?昨天你买卖没做成,就这样跑掉,回去不好交代吧?」
伍少祺昨晚惊心动魄地逃过一劫,然后鬼使神差的到别人家过夜,起床先愁还债的事,又被迫好好思考未来,现在听到安格丰这样一问,终于想起有件要紧的事情他没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