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方恪竟然在家里伺候青菜,也不知道那些人会笑成什么样子。你平时不是只对什么基因股票有兴趣吗?以后不是要继承方家吗?怎么?难道还要改行去当农夫了?”
他自己戳中了自己的笑点,又捂着嘴偷笑了出来。
方恪瞥了他一眼,很快便移开了目光,转头朝着屋内看了过去。
在半开的门后面,一个小人躲在后面,探头探脑地偷偷往外看,一对上他的视线,立刻飞快地缩了回去。
方恪扬声把人叫了过来:“砚砚。”
方砚这才磨蹭磨蹭从门口走了出来,他几步跑到了方恪的旁边,又接着哥哥的身体挡住了自己,好奇地伸出头来打量着顾嵘。
“这个就是砚砚吧?”顾嵘摸了摸下巴,视线将小孩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方砚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有方母小心着他,回来这段时间里,不但胖了不少,甚至还白了许多,已经有了一些顾嵘印象中白白胖胖似糯米团子一样的形象。
顾嵘笑眯眯地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以前还抱过你的。”
方砚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又往大哥的身后躲。
“你别逗他,他那时候那么小,怎么可能记得。”方恪无奈地道,又低头给弟弟介绍:“这个是我的朋友,叫做顾嵘,是顾伯伯的儿子。”
顾伯伯他就认识了,前不久还来过家里,给他送了一个大毛绒熊当礼物呢!方砚小声地和他道了声好,说完又钻了回去。
“他怎么这么害羞?”顾嵘来了兴致,蹲下来逗他:“喂,地上这些菜,都是你种的吗?”
提到自己种的蔬菜,方砚立刻来了兴致,大胆地从方恪身后走了出来,眼睛亮晶晶地给他介绍道:“这些都是我种的,这个是油菜。”他指着顾嵘刚才问的那株幼苗说,又依次指了过去:“这个是白菜,这个是生菜,这个是青菜,这个是萝卜……”
从头到尾,一溜儿介绍了一遍。
顾嵘瞪着眼睛看了半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些幼苗有什么差别来。
他又话锋一转,指着那个鸡窝问:“这个也是你养的?”
“是我养的。”方砚又兴致冲冲地打开了鸡笼,将那些鸡赶了出来,依次给他介绍:“这个是小花,这个是大花,这个羽毛白一点是小白,这个黑一点的是小黑……”
“咯”“咯”“咯”
那些鸡也听话的排成一排,随着方砚的介绍打招呼。
顾嵘:“……”
他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鸡和他打招呼。
这感觉实在是新奇的很,他又问道:“这些鸡能吃了吗?”既然是养的,养来估计也是为了吃吧?
“他们还小呢,至少还要再等几个月,等它们长大以后,就可以下蛋啦。”
“下蛋?”顾嵘摸了摸下巴:“那要是在他们下蛋之前就死了……”
方恪出声制止:“顾嵘!”
顾嵘立刻噤声。
可方砚却满脸困惑,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道:“为什么会死?”
“鸡……鸡肯定是会死的。”顾嵘小声嘀咕:“要是不会死,岂不是就是不死鸡了。”
“不死鸡是什么?”
“不死鸡……没有这种东西。”
方砚‘哦’了一声,依旧满脸困惑。
顾嵘无语,也不明白小孩为什么会将他随口乱说的话当真。他想了想,又想方设法地找话题:“你这鸡……什么时候掉毛啊?”
无
他们家的狗天天都掉毛,既然都是动物,那应该是一样的吧?
掉毛这个词,让方砚立刻回忆起了当初眼睁睁看着方淮拔鸡毛的场景。
还不等他露出伤心的表情,只听旁边一声长长地鸡鸣,一只肥硕的老母鸡咯咯叫着冲了出来,动作飞快,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直直地朝着顾嵘扑了过去,尖喙也毫不留情的朝着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狠狠地啄了下去。
鸡!也是记仇的!
第十四章 黑煤球
来到方家的第一天,老母鸡就被方淮拔秃了羽毛,在那之后,它就安安分分地在方家的院子里待了下来,一点存在感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