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贾老头干的事儿可没我这么光明正大。陶然对“光明正大”这四个字不予置评。
这次杨柏君突然辞职,并用积攒很久的年假冲抵了原本一个月的交接期,几乎是立刻销声匿迹,至少在公司大多数人看来,肯定是跟贾老头长达数年的“感情纠葛”彻底崩了的意思。
她的离开应该有一半是预谋已久,还有一半是负气为之,所以留下的残局根本不是脱离业务已久的贾老头一个人能处理的。理论上业绩是合伙人的,客户却是公司的,如果闹到要丢生意的地步,那就不是一个合伙人自己能捂得住的了。公司开了个合伙人紧急会议,全员匿名投票推举项目经理去救急,结果当场公布,得票数最高的居然是陶然。
日常跟常铮走得近的几个合伙人中,有人曾经问起过他和陶然的事情,常铮一律采取笑而不语的态度。时间一长,陶然其实跟杨柏君一样,都是身上有某种烙印的特殊人物。这并不是什么好名声。但他们谁都没想到,陶然的工作能力就像砂砾掩不住的金子一样,竟能让这些挑剔刻薄的合伙人们产生这样的共识。常铮心底默默觉得与有荣焉。
他怎么可能拦着陶然发光。所以从那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常铮不可能伸手去碰贾老头名下交给陶然跟进的项目,自己这摊事又因为陶然太忙,不得不延缓进度或是交给别的项目经理,一来二去,常铮也忙得家门都没时间进了。
这天在大会议室,陶然带着三个小朋友一坐就是一天。客户有事直接给了会议室的座机号,如果打进来就一起听着,一起处理。傍晚暮光西沉的时候,有人突然推门,身形逆光模糊不清,陶然却只扫了一眼就安下心来。
“陶然,出来一下。”
手里被递了一杯冰拿铁,他这才觉得嗓子早就干到发痛了,赶紧喝了一口润一润:“……你今天打算什么时候下班?”
“再说吧,早不了。”常铮带他进了另一个房间,这是公司内部同事谈话用的地方,进门就只有落地窗和小沙发,正适合促膝而坐:“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知道杨柏君下家是哪儿么。”
陶然盯着他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还在业内?这不意外啊,她之前说的理由是家里老人身体不好需要照顾,一听就是假的。”
“呵呵,贾老头来我们这儿是怎么回事,你听说过么。”
陶然很想舒展一下筋骨,身上却被衬衫西装裹得死紧,只能站着稍微动动肩胛骨:“好像是从我们死对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