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地给他装了一箱她觉得新西兰比国内便宜多了的东西,还有她平时一时兴起给儿子买的衣服和鞋。陶然很想说我用不了这么多,我明年还会回来的,不如到时候再买日期新鲜的,但陶先生及时地跟他对视了一眼,他就识趣地闭上了嘴。
陶之的新车装不下两个29寸的箱子,只能用家里的车。母子俩又为了这下停车费谁付争了起来,做娘的说谁开车谁付,做娃的说谁的车谁付,家里一时间全都是这两个人呱唧呱唧的声音。
“吱吱的生活费,你们真的不给了?”
陶先生诡秘地一笑:“你妈是真不给了,我经常给他塞点。饿死是不至于,但老没钱买酒泡妞,他小孩子觉得没面子,也不好。”
“他自己有来源吗?”
陶先生熟练地在流理台上做了杯焦糖拿铁,递给陶然:“他有奖学金,还在帮人写代码。这不用我们操心,你上大学的时候,不也自己找到活路了。”
早就习惯了爸妈这种甩手不管,教你做人的做派,陶然不再继续陶之的话题,低头想喝口咖啡,突然发现亲爹给他弄的拉花居然是个心形。
果然,他还没把第一口咽下去,陶先生就开始说重点了。
“我听说,你又找了个同事?”
顾不上骂陶吱吱叛徒,陶然打起精神,先要应付眼下:“还没开始。”
“你在犹豫什么,不想再公私不分了?”
“这倒不是,同事不同事的,我无所谓。”这可不是逗吱吱,怎么想就能怎么说,陶然拢着马克杯,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才接着说:“这次跟之前,会有什么区别?能有什么区别?要是都一样,何必开始呢。”
血脉相承,陶亲爹下手跟陶然是一个路数的,只是更狠:“呵呵,你心里清楚肯定不一样,不然你早就开始了。”
没错,无所谓的关系意味着可以轻易开始,果断结束。这举棋不定的,才是真上了心了。
陶然无言以对,静了半晌,只好叹气:“爸,这个话题跟你谈,有点诡异啊。”
“别打岔,你妈非要叫我来关心关心你……”陶先生的老脸撑了这老半天,险些挂不住:“你妈的意思,是让我来跟你说个事儿,可能以前你都不知道。”
陶然用注视表示自己在听。
“我们年轻的时候,根本不喜欢孩子。平时每次在街上碰见熊孩子,你妈都要特意提一遍,我们一定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