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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认为自己对文游的生死不抱任何感觉。
但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
“你想看我崩溃吗?我不会崩溃的。”他睁大眼,喉头发颤。
文游微怔,眉眼柔和了些。
他从没在湛火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介于哭与笑之间表情。
文游松了口气,带着劫后余生的苍白低头吻住他:“我知道,因为你是坚强又勇敢的湛火。”
*惩罚太重*
青市第一医院半个月前接收了两名伤患,一个背部烧伤,一个服用大量安眠药送医抢救。
城郊蓬洲路仓库彻底炸毁的那刻,文游抱着湛火走出了出来,因为护着怀里的人,背部受到余波冲击造成灼伤。他身上被砖石砸到的痕迹,失血过多,医院时两人已经昏迷不醒。
几名手下面色惶惶的等在医院门口,谢篮蹬着高跟鞋脸色青白地飞奔过来签字。
文游每天都在作死,这次彻底作了个大的。
逃命的时候让保镖先走,自己殿后,这是怎样的圣人情怀?
她战战兢兢地太后报告情况,伊莎还算镇定,冷静地在指挥现场,安排文氏大小事务。
文游在抢救后醒过来,睁眼看见一脸憔悴的伊莎。
“好久不见。”他哑声说。
伊莎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睡了很久。”
“湛火呢?”
“他还在昏迷。”
“严重吗?”
“度过危险期了。”
短短几句话,文游出了一身汗,他松了口气,撑起身体,“我去看看他。”
伊莎拦住他,“你有伤,去了无济于事。”
文游拉开她的手,将针头抽掉,下床。
“这不由你说了算。”
“我是你妈妈!”
文游冷淡地说:“妈妈也不行。”
伊莎一怔,“我让护士准备轮椅。”
文游是个固执专制的人,任何人左右不了他的决定。
看清这一点的伊莎无可奈何,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和文游发生争执。
转弯时,护士因为控制不好轮椅而不小心撞到墙角,文游在颠簸中撞到后背。
伊莎大惊失色,忍不住低声斥责。
她转过眼,看见文游狐疑地触碰自己的后背。
那里有一大片烧伤。
伊莎怕他想不开,安慰他,“医生说虽然有灼伤,但不严重,通过修复手术还是可以恢复的。”
“不严重?”文游靠到椅背上,伤口遭到挤压,迅速撕裂,伊莎惊恐地捂住嘴。
“不可以不严重。”他说。
不断的刻意碾压导致了极深的疤痕,文游却在一次次自我虐待中感到安心。
他并不是要忏悔,他只是想让湛火满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