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的衣物,露出优美结实的身体。湛火比文游还要主动,孟子清看到心爱的文游与人缠绵,感到强烈的痛苦,这种痛苦超过嫉妒,让他无法迈出一步。
他在文游看到了爱意,浓烈的、深沉的、满含纵容的爱意,两个人如此契合,不是任何人可以插入的。
孟子清痛苦到蜷起身体,他死死地看着树下大胆放浪的两个人,然后,瞪大眼,细胞齐声尖叫,内心坚信不疑的东西霎时坍塌。
他看见湛火的手探入了文游的身体,文游皱着眉,闷哼了一声,却没有阻止,甚至用宽容的微笑面对着他。
他看到这一幕,猛地摔倒在地,从阶梯上滚下去,狼狈地看着那两个人。
湛火也看见了他,云淡风轻地扬起眉,一点也不因赤身裸体而羞耻,离开文游,将散落的衣物穿上,回过身目光扫过文游的模样,高傲极了。文游有些失落,罕见地狼狈。穿好衣服去追湛火,湛火如此冷淡,他还是乐在其中。
孟子清摔伤了腿,湛火交代护士来照顾他。当那个护士不自禁流露出对湛火的赞美却对孟子清的鄙夷时,他麻痹已久的自尊恢复,感到剧烈的耻辱。他和湛火之间的身份仿佛倒错,高高在上的孟子清沦为酒鬼,一文不值的湛火却踩在他的头上受人仰望。
一座堡垒轰塌,另一座又迅速建立。
他和湛火的仇恨已不仅仅是文游那么简单,还包括他的尊严。其实从来不止文游那么简单,只是他自己没有放在心上,他从始至终认为湛火只是个拿所谓仇恨当借口和他争夺文游的贱人。
孟子清昂扬起斗志,开始戒酒,他忍着对虚幻飘忽世界的瘾,命令自己清醒。
等两人再见面,已经可以清醒对视。
湛火支着脸,单手弹琴,弹得非常差,却比孟子清现在弹得要好得多。
孟子清说:“你很得意。”
这是他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跟湛火讲话,湛火转眼看看他,愉快地点头。孟子清眼角直跳,咬牙道:“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湛火愕然,孟子清问他为什么?这话让他火冒三丈,不禁冷笑。
孟子清脸负气地瞪着他。
湛火说:“等你忍受不了这世界想死的时候,就明白为什么了。”
“……”
“你这辈子伤心难过都是为了自己吧?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会懂了。”
他平静的语调让孟子清莫名打了个寒颤。
下午,琴王父母离异,熬了数年终于上位的小三母亲被貌美小四赶出家门的新闻送到各大版面。门户网站竞相推送,豪门旧事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