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绝不放过你,快告诉我,现在你要怎么办,金家保得住你吗?”
叶溯脸色惨白,露出一丝绝望。他的摊子铺得太大,倘若不能迅速收回成本,又遭连番打击,就只有破产一条路可走。
他哑声道:“文游说,只要你肯回去,……”
湛火觉得好笑,“怎么,现在不想为闵宁报仇了吗?”
叶溯唇角绷紧。
“叶大公子,我教你,替人报仇,要拿出以命相搏的觉悟,倘若没有这样的觉悟,就不要自我感动徒增笑柄,”他说完,叹了口气,“按理说,我是该去见文游。可惜,我不能让你如意。”
湛火起身,拍了拍手,像要拍掉脏东西。叶溯却突然拽住他的裤腿,哑声道:“你不能这么做,他找到了闵宁的墓地,如果你不回去……。”
*
六月,艳阳天,湛火再一次见到文游。
仔细想想,和文游的第一次见面仿佛还在昨天。
他从叶家搬回自己的小房子,趁着太阳正好,将家里的床单搬上天台晾晒。下楼时看见文游站在他家门口,很沉默,模样好不可怜。
湛火拍拍手,走过去。文游抬起头,愣住。两个人相顾无言,湛火掏钥匙开门,文游的目光随着他移动。按理说应该见面大打出手,所幸湛火比较克制。
他还把人放进来了。
湛火在厨房洗米煮饭,文游拘谨地站在客厅,安静地看着厨房的门。湛火出来,下巴点了点沙发,“坐吧,别光站着。”
文游眸光闪了闪,很快湛火就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电视里在播新闻,青市十年来最大的经济案爆发,华盛破产,叶溯携款逃到海外,昨天呼风唤雨的商业精英,今天就上了失信人名单成为逃犯。
文游还站在客厅,听见他的脚步声,立刻转过头来。
湛火倚门,脸上带着几分玩味,“文游,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文游嗓音清冽,像寒风里的冰淇淋,“我来吃饭。”
湛火点了点头,脸色很快就冷淡下来。他又回到厨房,面无表情地将青菜洗好,然后,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上后背。他的手顿住,任水龙头里的水一直冲刷掌心。文游不敢造次,只是轻轻贴着他的身体,双手箍着他的腰,躬着身体,脸埋在他的颈窝谨慎地呼吸着,不断汲取湛火的温热和淡淡的香味。
那种感觉就像饱经折磨的病人得到了毒品,巨大的满足感和将被拒绝的恐惧的包裹着文游,让他无暇顾及他,只能放掉一切思绪沉湎其中,因为难耐而发出细微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