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能讨回公道,却没想到文家老爷子将他们母子扫地出门。
凭什么同样是文潜的子嗣,她的儿子和文游就是云泥之别?
凭什么文游生来享有一切,她的孩子却要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凭什么同样是文家血脉,那个老匹夫待文游如珠似玉,待她的方优宛如草芥?
她心中充满了愤恨的火焰,屈辱地抱着方优地离开文家大宅,发誓要洗刷今日的耻辱狠狠地报复回来,让薄待过她们母子的人通通付出代价。然而一回首便看见少年冷冷地站在窗边看着她的背影。
少年冷酷的倨傲衬得她们母子就像蝼蚁,一下浇灭了她所有恨意。
不,应该是击溃了她自以为坚固的心理堡垒,让她心惊胆战,惊恐莫名。
她到日本后的每一天,都不曾忘记文游漠然冷酷的眼神。
有文游在,他们母子焉能安寝?
当年的小恶魔成长为今天的修罗,再一次企图要了她的孩子的命,她的方优躺在病床上缺医少药不能动弹,宛如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所有的悲惨全都是眼前这个男人造成的!
想到这一切,方晓琳的眼中迸发出狠绝的毒汁,她跪立起身,将从手提包中拿出用于防身的小型□□抽出,就在她要对准文游的时候,远处的狙击手击中了她的右臂。
她惨叫着跌到在地上,血水迅速弥漫。
她终于知道害怕,眼中露出脆弱畏惧的神色。
密密麻麻的激光红点射到她的身上,只要她敢妄动,她就会被打成筛子。
方晓琳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她颤声道:“文、文总……”
不、不要啊,她还不想死……
文游冷漠地看着她,“带着你的儿子滚回日本。”
*
文游将伞扔回伞篓,脱下风衣和皮鞋。艾玛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惊讶道:“你刚才出门了吗?”
文游淡淡道:“出门逛了一圈。”
艾玛说:“外面在打雷吧,我刚才听见好大的响声。”
文游歪头看她一眼,显然对她的明知故问感到无语。
艾玛露出了法国女人的优雅笑容,“被这么小气嘛,一个玩笑而已,那个女人离开了吗?”
文游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我让她回日本。”
“看来你还是心软了。”
文游对心软两个字嗤之以鼻,方优如今可能偏瘫,且对赵切产生心结,就算容他活下去,这一生也不会快活。
他用平板刷文件,查看邮件。湛火已经好几天不曾回复过他。
文游心中涌起奇怪的情绪,心焦意乱,好像失去方向一般。
一旁的艾玛却没有发现他情绪异常,试探道:“你和你的小情·人相处的如何?”
文游冰冷无机质的眼珠滚了滚,没有表情地看向她。
艾玛摊摊手,“我对你的感情生活没有兴趣,但是阿姨在乎,你这次差点吓死她,她特地派我来了解一下。如果不是为了你,我现在应该和男友在迪拜度假。”
直到文游失踪一个月后安全回来,伊莎才接到自己儿子的座驾爆炸的消息。她心有余悸地搜罗这段日子以来国内的新闻,发现文游不仅失踪过一段时间,就连他喜欢的人也在危难时刻和竞争对手一同出席活动,沙滩热吻。
艾玛自认是个开明豁达的人,这一刻却不得不为自己的孩子担忧,她不希望文游重蹈她的覆辙,在一个情字上伤的太狠。原本想回来找文游谈谈,却被文游阻止。文游自然是报喜不报忧,简略介绍了一下自己失踪时的经历,给他看了自己的伤情鉴定报告,就企图将一切一笔带过。
无论伊莎怎么追问,他都闭口不答。
远在国外的妈妈着急了,派了表妹当钦差了解情况。
艾玛目光灼灼地酝酿着,正准备将想说的话问出口,管家就说:“少爷,孟先生来了。”
文游回来后便对孟子清避而不见,对方来了两次,都被他让人挡回去。
追根究底,是文游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孟子清坐在客厅里,见文游出来,立刻上前抱住他,“好久没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