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单和半掉在地板上的毛毯。他自说自话地走到床边将毯子捡起来,又把床单牵了牵,“怎么啦?看起来不大高兴啊。”
湛火冷视他,招招手让张盼过来。
人孩子假期第一天回学校补课,回来了连书包都没放下就急匆匆地赶过来向湛火报道敌情:“外面好多人在找那个人,拿着他的照片找问路人有没有看见他。”
张盼的语气就像一个刚刚险些被坏人拐走的乖宝宝,后怕和骄傲的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
湛火睇了一眼文游:“听见了?”
文游心虚地额了一声,他顺势在床边坐下,摆出虚弱地样子企图诱发湛火的同情心。
张盼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个人真的很会演戏,他担心湛火被他的小伎俩蒙骗,警惕地看了看湛火的表情。
还好,还好……
湛火还是很坚定的,他看着文游故作虚弱的脸,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文游不依,“小湛,难道你要背叛我吗?大不了我分你一半床。我只要小小的一个角落可以遮风挡雨,蜷缩栖身就好了。”
湛火的脸再次黑了一个度,“张盼,去外面做作业,把门带上。”
房门关上,湛火走到床对面书桌旁坐下。文游紧张地起身,湛火不耐烦地指了指对面的床,“坐好。”
文游咽了咽口水,“小湛……”
“本来你的事我不必管,但是现在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可以谈,但不可以动手……”文游瞥了一眼湛火的大长腿,“动腿也不行。”
“你看新闻了吗?”
文游一怔,他当然看过新闻,而且还看了不少。
心虚地点点头。
湛火面色肃然,“那四个人都是你杀的?”
文游眼睛圆睁,愤愤然,“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湛火眸中带笑,目光凌厉似箭,只消一眼便洞穿文游的思绪。
这种急切的神态,真是欲盖弥彰。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做戏。
毕竟文游,虚伪又狡诈。
今早的新闻轮番播报,华新街道附近的居民区发现四名身份不明的死亡男子,官方定性为社会边缘人士聚众斗殴致死,只是稍微地提及,然而事件发生的时间却极为微妙,正是文游受伤的那个晚上。
湛火在路过华新街那个开放式小区的时候,分明听见了好几声枪声。
仔细数来,正好是四声。
而且他留意过文游的枪,那是一把能装四发子弹微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