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君回过头,问顾安。顾安同样与他一同看向“有家饭店”的紧闭的大门,一时之间有点戚戚然。
“关门了?”顾安有点郁闷,走过去看了看,竟然还在木板大门的门板上看见了一行贴着的字条——有事外出,没空经营。
“呵呵。”顾安抽着嘴角笑了笑,“这个老板还真的是特别的特立独行啊,连自家的生意都不要了。”
林澈君耸耸肩,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两人默默地站在“有家饭店”的门口,大眼瞪小眼。
然而,“轰隆”一声炸响,黑幕之中闪过一条惊雷,随即,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真是糟了什么邪!两人立刻躲进了有家店铺的屋檐之下,屋檐是由黑瓦搭建而成的,上面的石板因硕大的雨滴奏响出“滴滴答答”的优美钢琴曲。
天气非常闷热,酷暑的蝉鸣终于被磅礴的大雨给侵袭一空。淅淅沥沥的大雨打在屋檐上,打在小巷的青石板路道上,也打在对面的墙壁上。
顾安与林澈君虽然是在下雨的那一刻就反应过来,躲进了“有家饭店”的屋檐下,但雨势实在是太大了,两人依旧还是不幸地被浇成了落汤鸡。
顾安低头瞧了瞧自己被打湿了的白色衬衫,紧贴着身体的布料令顾安觉得很不舒服。但当他回头去看林澈君的时候,不禁笑出了声。
此刻的林澈君也没有比顾安好上太多,林澈君同样是一件纤薄的亚黄棉麻衫,虽然没有衬衫那么透明,但被雨水打湿之后,也同样看见衣服底下的皮肤与肌肉线条。
棉麻衫不算是紧紧贴合着林澈君的身子,依旧松松垮垮的,只是有些地方会因为湿透而黏在皮肤上,让那一处的景色特别的明显。
就在顾安用眼神瞟着那处肌肤的时候,林澈君却是用手掌抖了抖自己的头发,雨水从他的头顶滴落下来,洒落在地面。紧接着,林澈君就开始用力地拧着自己湿透了的棉麻衫。
棉麻衫极易吸水,所以林澈君稍稍一挤就挤出了许多雨水来,虽然还是比干燥的棉麻衫重了一些,好在比之前好了一些。棉麻衫被他蹂/躏了好久,才被他放下,棉麻衫也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完好如初。
这个时候,林澈君才微微侧头,挑着眼梢,笑着问。“看着我做什么?”
这个时候的林澈君似乎很兴奋,完全没有被雨水打湿的焦躁与郁闷,反而有着孩童一般开心的笑容,开朗欢快的如同回到了十六岁的时候。
顾安摇摇头,然后走上前用自己干燥的袖口给他擦了擦发鬓的雨水。
林澈君笑得几乎把眼睛眯成一条线,可见他现在的心情是多么放松以及愉悦。
顾安看着这样的林澈君也很开心,让他忘记了之前他们的冷战,甚至觉得有点没有必要了。两人现在都没有办法回家,而雨水的声音实在太大了,两人即便说话也都是需要喊的,所以在短暂的交流之后,两人双双坐在了大门前的门槛上,倾听雨声。
一时之间,天地间好像除了这场大雨之外,就只剩下两人的身影了。他们互相依靠着,肩膀靠着肩膀,从肩膀相靠处传递而来的温度令两人都感到心安。
林澈君那总是无法停下步伐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他看着身边这个安安静静地与他一同困在雨中的男人,看着他那被雨水打湿的衣物以及沾上了雨水的长睫毛,不禁受到了蛊惑。
他侧头吻了上去。
短暂的一个吻,却是令两个人都愣了好久。
直到林澈君向旁边靠了靠,与顾安的唇瓣分离,顾安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被林澈君吻了,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虽然,周围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群。
顾安抿了抿唇,用食指摸了摸自己刚刚被吻过的唇瓣,那是一个很清浅吻,没有任何的欲/望,就好似,这个人觉得该吻就吻了下去,不带任何的目的性。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两人都很享受这一段闲适的时光,仅仅是肩膀相触碰,就能有灵魂的共鸣。而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糟心事,或者说是两个人之间的争吵,突然就开始毫无意义起来。
林澈君突然开了口。“我想要和你住同一间房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