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商量着到底是去吃那家私密性绝佳但味道有些凑合的日料,还是去吃私密性稍微差那么一丢丢,但十分诱人的铁板烧,陈景锋掏出房卡刷开门,许小舟一只脚刚一踏入门,突然僵住。
陈景锋替他撑着门,“怎么了?你……”
“嘘——”
许小舟深深皱着眉,一脸震惊地看向屋里。
空旷的客厅。
安静的公寓。
陈景锋跟着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屏气几秒钟,忍不住小声问道:“进贼了?”
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还凝滞的许小舟仿佛一瞬间怒气积蓄满格一样,大步流星地往客卧闯去。
陈景锋连忙跟上。
客卧的门是虚掩上的。
陈景锋从来没看许小舟那么紧绷过。只见许小舟走到门口,犹豫一秒,而后化怒气为虚无,轻轻推开了门。
他跟着趴过去看,门缝里的世界令人震撼。
一只肥嘟嘟但身材矮小的小短腿猫,被一只庞大的奶牛花短毛猫,压在了身下。
丧丧整只猫都已经失了智,圆滚滚的身体凹出了反物理学的弧度,一边做着有利于大自然循环再生的运动,一边还把头埋进靠近人家屁股的地方,吸薄荷一样地狂吸。
场面一度非常迷乱。
珍珠猫很娇羞,虽然好像有点疼,但却十分乖巧地趴在地上,脸蛋似乎还有些红。
她先看见了门缝趴着的两个大人,受到惊吓一样地咪了一声——依旧没有挣扎。
丧丧,“喵——”
——喵慢点,别怕。
“……”
“……”
许小舟深吸一口气,默默把门关上了。陈景锋用手轻轻合上自己大张着的嘴,看着他,欲说还休。
他特别清楚地看见许小舟太阳穴附近的筋突突突狂跳。
“那个——”他有些滞涩地问道:“珍珠成年了吗?”
许小舟脸色铁青,一字一字道:“以普通小母猫来看,成年了。”
男人长松了口气,“那还好了,也不算——”
“不算什么?”许小舟倏然抬起头,有些愤怒地看着他,压低声音道:“我要怎么跟曾先生交代?人家信任我们,把猫放在我们这里,结果回头就被丧丧给……上了。”
许小舟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心虚得没了音。他咽了口吐沫,崩溃道:“会不会怀孕啊,怎么办啊?啊?”
陈景锋还没来得及揉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脑阔,许小舟耳朵一动,仿佛听到了什么,一把就推开了房间的门。
两只猫已经忙活完了,珍珠很累,娇滴滴地挨着自己的篮子,连进去都懒得伸腿,就挨着篮子趴着。丧丧整只猫进入了死而无憾的贤者时间,大敞着肚皮在地上把自己摊平了,四脚张着,两只眼睛眯起来,大脸摊成一只流动性极强的灌汤包。
它一见许小舟怒气冲冲地杀进来,一个激灵,翻身蹦起来就要跑。
然而没用,许小舟一把就薅住了它的后脖子。
十几斤的胖猫被薅住后脖子还是很痛苦的,某猫发出两声可怜兮兮的咪咪叫,许小舟把它抱在怀里,然而脸色冰冷。
“我们聊聊。”
小猫打了个哆嗦。
他抱着自家不争气的猫就走,关上客卧的门,丧丧才小心翼翼地辩解了一句。
“喵——”
——喵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小舟,“……”
——肉汤多的那种罐头上次断货了,喵以为你会跑到远的那家超市去买……
“够了。你知道自己离挨揍越来越近了吗?”
小猫一个哆嗦,谨慎地闭上了嘴。它一扭头看见了站在旁边别别扭扭的陈景锋,立刻拼命挤咕自己的眼睛。
许小舟也看了过来。
男人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扯了个笑脸出来,“那什么,其实也能理解吧,你情我愿的,天雷地火的,是不是……”
“是什么?”许小舟眉毛立起来,提高声音,“你也进来!一准就是你教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丧丧:救(zhen)命(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