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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小猫有些着急地绕着他扬尾巴,他费力地蹲下摸了摸猫头,“吃吃吃,谢谢啦。”
“喵——”
许小舟没介意那两个猫牙印,捏着蛋挞托把蛋挞整个倒进了嘴里,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用力地嚼。蛋挞酥皮碎屑掉下来一些落在了衣服上,小猫一下子窜上来,伸出舌头把屑舔了。
很神奇的是,这天晚上互穿没有发生,陈景锋下班后来房间里探望病号,对着深夜十点依旧人型的许小舟表示惊奇,丧丧就蜷在许小舟的枕头旁边,精神抖擞地瞪着男人。
陈景锋很自觉,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我不抱你走。”
“喵——”
男人带了一沓一次性冰敷的贴,还有不少零食点心,都给许小舟留在了床头。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走之前还烧了一壶开水,也放在了床头柜上。
“好好养伤,听到没?”
许小舟点头。
男人又转向小猫,“你也是,魂伤也要好好养,听到没?”
小猫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没听到。
男人没指望这只猫能对他乖,又唠唠叨叨了一通才走人。许小舟等他人走了,伸手关掉了床头灯的开关,看着丧丧。
黑暗之中,丧丧的眼睛很亮,许小舟和它对视了一会,突然感觉有些奇妙。
他猛地回过头来,闭了闭眼,再睁开。
这个屋子里虽然黑,然而一切家具的轮廓都很清晰,比之前他夜间视物要清晰很多。
他有些震惊,太久没在这具身体里度过夜晚,他很难说清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下意识拿起手机,然而小猫却伸出爪子,捂住了手机屏幕。
不让玩?
“喵——”
“好吧好吧,怕了你们一大一小。”许小舟叹口气,把手机重新塞回枕头底下,掀开被子,“今晚我抱你睡,行吗?”
“喵——”
小猫乖巧地蜷进了怀里。
许小舟埋下头闭上眼睛,鼻息间是丧丧的气味,有股小奶猫的奶气,呼起气来还热乎乎潮乎乎的。
这天晚上,许小舟又做梦了。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他跟在小奶猫的后面忧心忡忡地陪吃陪玩,然而这一次,小奶猫来到了河边。丧丧在梦里很忧愁,表示你不是怕水吗,来什么河边。然而当他走近河面,一低头看见自己的倒影,却愣住了。
倒影里的这只猫,很丑。
他潜意识一直以为自己在梦中是长大一些的胖版的丧丧,这一照,仿佛大梦醒来,低头一看,这才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的四只脚、肚皮、尾巴,都是黑的。
又黑又丑的一只猫,相貌极差,然而却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